见他累了一天,当真只吃苏凤锦的一倍,苏凤锦以觉不够,于是咬了牙又吃了些,战青城瞧在眼里,乐在心里。
他的锦儿就好像冬天的碳火夏天的折扇,虽瞧着平淡无奇,却缺之难捱。
待躺下之后,苏凤锦躺在他的怀里,睁着眼睛琢磨了大半宿,在后半夜的时候偷偷爬了起来,趴在战青城的身旁,靠近他的耳朵吹了吹气。
战青城忽的睁了眼,嗓音低哑:“你这是做什么?”
苏凤锦眨了眨眼,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染着几分水雾,面色因着紧张涨出几分薄红,她糯糯道:“吹……吹耳旁风……”
战青城忽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上,扯了唇角坏笑:“吹耳旁风可不是这么吹的。”
“我……我不知道怎么吹。”苏凤锦紧张兮兮的在战青城的身下扭,想逃出他的牵制。
战青城眼神变得炽热似火一般,沉声道:“别乱动。”
“你你你压着我了。”苏凤锦当真不敢动了,僵在战青城的身下,紧张兮兮的瞧着他,浑身开始发抖,战青城就这么压着她僵了好一会儿,最终躺在了她的身侧,瞧着帐顶叹了叹气。
“罢了,这耳旁风就当是吹过了。明日我抽空去同你大哥谈谈,看能不能为已所用。”战青城与苏凤锦隔得远了些,刻意不闻她的味道,不与她有所触碰。
苏凤锦却是个不明那档子事儿的,凑了过来,欢喜道:“你当真要帮大哥?”
“他若是能成为我的助力,在朝中我也能松口气。”战青城摸了摸她的发,满眼无奈。
他怕是真的栽进这妮子手里了,栽得严严实实的,再爬不起来。
苏凤锦瞧着他直皱眉:“可是,你会不会很为难啊?”
“孝敬岳父家,理所当然,对了,你父亲是个什么官职?”战青城想着,既然提了苏明央,何不连着苏正清那老狐狸也帮一把,毕竟难得有苏正清那般明理又懂得把握机会的人了。
苏凤锦想了想才道:“我也不大清楚,听大哥说爹是从八品,是个什么官儿我就不知道了。”
“嗯,睡吧。”战青城将她捞进怀里。
苏凤锦默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是不是很难受啊?”
“嗯?”战青城低哑感性的嗓音直击苏凤锦的心口,这声音当真是好听得紧!
“你……你那个……戳着我了。”苏凤锦闷在被子里吱吱唔唔。
战青城叹了叹气坐了起来,朝苏凤锦道:“我多抱床被子来。”
“我……我其实可以帮你的。”苏凤锦忙拉住战青城。
但是在战青城一转头那狼一样的目光将苏凤锦吓得不轻,她哆嗦了一把:“用……用手。”
“好!”
总是要一步一步来的不是?战青城美滋滋的享受了一把夫人的伺候,见她一脸恶心巴巴又认真的模样,战青城毕生的忍耐都使了出来才忍着没动她。
月亮羞进了云朵里,长安城拢进了半暗半明的夜色里,街道上行人喝得醉了,摇摇晃晃的走着。
红袖坊里头李均之带着他家夫人陆雨微同宋仁义在喝酒,没曾想陆雨薇一个人就喝扒下了两,这会儿正扛着李均之回府。
宋仁义趴在桌子上,模糊不清的唤着一个模糊不清的名字,声音微弱而细小,连他怀里的美人都不曾听得真切。
赵阮诚坐在灯下批公文,那傅文樱已经差人来催了他好几次让他去就寝了,他却了无睡意。
直到油尽灯枯了,赵阮诚才起了身,赵舍重新续上了一盏灯,低声道:“爷,时辰不早了,那头的已经差人催了好几次了,您也该回去歇着了。”
自打傅文樱入了府,就没这小妾杨燕亭什么事了。那杨燕亭碍于傅文樱凶悍与家世,一直老实的呆在她的院子里头,平日里若是没什么大事,也极少出了院子,老实得不像话。
赵阮诚朝赵舍挥了挥手:“就说我还有公文不曾批完。”
“那小的给爷端些宵夜来?”
赵阮诚点了点头:“让柳妈去做。”
柳妈曾经同苏凤锦一块研究过宵夜,自是知道赵阮诚喜欢的是什么胃口的,赵舍垂眸退下,出了书房叹了叹气,朝后厨去了。
赵阮诚这才打开那个退回来的盒子,这盒子里面搁着苏凤锦喜欢的一味茶香,若是盒子被打开,茶香便会散去,这香味儿在赵阮诚打开之后才散开来,他瞧着盒子里头的那一对镯子苦笑道:“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凤锦,你当真将你我的情意都忘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