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倒是可怜了忆秋了,这样好的一个姑娘,竟也同她一般,成了个替代。
“那……那未婚妻可寻得?”挽珠觉得,若是寻得了,日后再见了忆秋这么个相似的脸,以及这么一个名字,怕是难免会生尴尬。
忆秋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的事,爷多半是亲自去查,从不让我插手。那……那未婚妻……原也是爷亲手带大的,后来那未婚妻丢了,爷才开始游荡江湖,当了百事通。”他纵然拢于八面消息,可到底却查不到小叶知秋的下落,后来得了忆秋,亦真真是一段孽缘。
挽珠哦了一声,喃道:“那……那位姑娘会不会已经……毕竟若是同你生得一样,想来定是倾城绝艳的。”
战青城站在窗边,想起二皇子身旁的雨烟,同忆秋这脸,有八分像,只是雨烟的容貌里多了几丝不可亵渎的纯净与天真,那笑面如花糯糯唤你名字的模样,真真能酥了一个男人的心。
忆秋一拍大腿,忽的道:“说来也奇怪,我记得我随爷去了国子监的时候还曾经听七皇子说过,说我同一个宫女生得极像,那时候七皇子不过十四五岁,闹着吵着要娶那个十来岁的小宫女作正妃,后来不知怎的,这件事也就消停了。”
这儿没有一个是宫里的,所以也没有人知道那具体的情况是什么,一时猜绘纭。
忆秋忽的想起七皇子出征的前一日,他喝得很醉,见了她含糊不清的唤她秋儿,忆秋当时还赏了他两巴掌,随后七皇子便道了歉,失魂落魄的走了。
蹲在角落里的浣纱低声道:“后来那宫女被皇后杀了,尸体扔去了乱葬岗。”
众人齐刷刷的望向浣纱,浣纱缩了缩脖子:“我……我原也是听宫里的一位朋友说的,道是七皇子太过年幼了,连个喜欢的人都保不得,被自家亲娘暗中弄死了。”
这事儿,战青城原也是知道的。只是他当时亦未多想,到底他那时候出征去了,后来在军营里偶尔听七皇子提了提罢了。
忆秋抹了一把脸,喃喃道:“你看,那叶知秋八的时候丢了,而那宫里的秋儿姑娘又是十岁的时候出的事,加上她同我又有几分相像,又是七皇子出征之前出的事,会不会……会不会那叶知秋便是宫里头的秋儿?”
苏凤锦捏着茶陷入深思:“若是,据浣纱的说法,那秋儿不是已经死在乱葬岗了。”
苏凤锦的娘亲死在乱葬岗的时候,她还小,对乱葬岗的记忆多是去而难活的,那么秋儿自然也小命难保。
“我不知道,渊清既然已经查到了她在红袖坊,那……那想来定是在的。”忆秋垂眸,瞧着指尖的帕子,甚是失落。
春芽一把瓜子嗑得咯咯作响:“那若这么说,寻回来之后那叶姑娘该嫁给谁?你看啊,状元爷是个风流成性的,见天的在那花楼里头鬼混,大半个长安城的女人都惨遭他的毒手,不可嫁,再看七皇子吧,若是那红袖坊里头的姑娘真真是那个死在乱葬岗的宫女,皇后能杀她一次,就能杀她两次,到时候她若是嫁给七皇子,那还能有活路啊?要我说,哪个都不嫁,跟着她哥,才最好。”
苏凤锦倒了盏茶给忆秋:“莫多想了,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你总是要去争取一次的,便是败了,也不妨事,你大可来找我,东屋里头虽说不比状元府,倒也不会饿着你。”
初入将军府 第195章 苏氏报复法
春芽泼了一盆冷水:“忆秋姑娘可会赚银钱了,哪里像你,尽会败家,到时候忆秋姑娘便是一无所有,也大可重从再来。”
忆秋被这句话触动了,她捧着茶,碰了碰苏凤锦的杯沿,一时心境开阔不少:“春芽说的对,便是哪日我真的一无所有了,大不了重头再来,凭本姑娘的本事与人脉,还怕赚不到钱吗?”
苏凤锦捧着茶,凝着忆秋眼底的暗色心疼得紧:“挽珠,你去拿些药给她抹上,明儿一早起来,脸上的印子就该消了。”
挽珠去取了药来,轻轻均在忆秋脸上,忆秋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还是这东屋住着舒服,那状元府瞧着总空荡荡的,也难怪状元爷不愿意回去,若是我,我也喜欢热闹的地方。”
苏凤锦垂眸,笑得黯淡:“喜欢就好,去睡吧。”
“那我要同你一块儿睡。”忆秋抱着苏凤锦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