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正闹着呢,动作大得很,肖富贵昨儿刚办完了事回来,这会儿正同同朝的好友饮酒,就听见那肖氏闹腾的声音,当却搁了酒盏过来了,将这要打三楼的内栏跳下去的肖氏给拽了回来:“姑姑,你这是做什么!”
那肖氏见了肖富贵,顿觉来了后台,扯了簪子指着那群围在苏正清身旁的女人厉声道:“我侄子可是伏令司的少司主,你们都给我滚开,得罪了我侄子,必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滚开。”
那些姑娘们面面相觑,看忆秋的脸色,见她点头都退下了。整个里间又空阔了起来。
肖然心扯着肖富贵的手,厉声道:“侄儿,你来了就好了发,这红袖坊真真是个狐狸窝,专吸人精血,你瞧瞧你表哥,如今都已经被害成这个样子了!!这个不成器的畜生啊!!我们这一家都被那苏凤锦给毁了啊,好侄儿,你打小姑姑就待你最好,你可得帮帮姑姑啊。”
肖富贵朝忆秋作了作揖:“许久不见,忆秋姑娘转眼都要成为顾府的孙少奶奶了,恭喜。”
忆秋摆了摆手,挑了挑眉:“肖大人能在红袖坊饮杯薄酒,便是给了忆秋三分颜面,只是如今你这亲戚在我这红袖坊里头闹得甚是厉害,这恭喜二字还是免了,改日来饮杯喜酒就是,只是这桩事,不知肖大人打算如何?”
肖富贵穿了常服来,水色的长衫衬得他长身如玉,苏凤锦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这四年的光景肖富贵已经长成了一个有责任有担当且处事圆滑的大男人了。
肖富贵望向肖氏:“姑姑,有什么时候不妨回家再说,您到底也是官家妇人,那些言辞着急也过份了些,您看,不如让侄儿差人将你们护送回南阳县去?”
苏明央死死的拉着媚音连握都懒得握的手:“不,我要同荷儿在一起,没有人再能拆散我们,表弟,你帮帮我,帮帮我吧。”
肖富贵笑道:“这原是你的私事,我也不好插手。”
肖然心朝着苏明央便是两巴掌,厉声斥道:“你清醒一点!你看看你如今像个什么样子!苏府的家当都被你霍霍光了!你要败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早知道你如此不省心,我便是早净你掐死腹中了,何苦还要等到现在受你的气!”
肖富贵忙去拉人,忆秋退了两步,与苏凤锦站在一处,哼哼道:“夫君,这几个人可在你的地盘上挑事,你看应当如何?”
苏凤锦望向媚音,媚音面色如常,满眼的媚色落在苏正清的身上,媚音忽的起身来到苏正清跟前,柔弱无骨的手攀附在苏正清的肩上,又一点点的伸入骨里发:“苏大人这般瞧着奴家,可是看上了奴家了?若是看上了,只管点个头,与奴家一度春风的滋味,可是极快活的。”
苏正清一张脸涨得通红,吱吱唔唔道:“你你,你实在放肆!”
媚音银铃般的笑声荡开,指尖在苏正清的胸前打转:“奴家就喜欢您这欲拒还迎的模样呢。”
她勾着苏正清的衣襟,媚眼如丝间将人往最里间领,目标,床。
苏明央一把将媚音扣入怀里,打了鸡血一般:“爹!她是我的女人,是你的儿媳妇。”
苏正清猛的回神,面色苍白的抹了一把汗,两眼发直喃喃道:“放肆,太放肆了,简直无耻。”
苏正清失魂落魄的往外走,肖氏扬手给了他两巴掌:“我看你是被那狐媚子给勾了魂了!竟做出这等混帐事来!”
苏凤锦突然有些庆幸,她早早的同苏家恩断义绝,如若不然,如今这场面,定又要闹到她的身上来。
肖富贵一掌将苏明央打晕在地,他递给身后的随从,头疼道:“姑姑,姑父,你们还是将他先带回去吧,至于这位姑娘,既然表哥那么喜欢,便是娶回去,原也是可以的,毕竟当初也是表哥坏她姻缘将她抢去苏府在先。”
媚音冷笑:“可见肖大人当真是心胸开阔之人,换了奴家,可恨不能杀他全家。”
肖氏被媚音这话惊着了,指着媚音哆嗦道:“原是你自己贱勾的我儿子,如今却怪到我儿子的身上来了,若非是你勾的他,他这二十多年来清清白白,连姑娘家的手都不曾牵过,自打遇了你,便造出了那么多荒唐事。”
忆秋肩膀蹭了蹭苏凤锦:“你不去管管?她这话说的可忒难听了些。”
苏凤锦耸了耸肩:“同疯子计较得多了,旁人容易认不出谁是疯子,看在肖大人的面子上,将这三人送出红袖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