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魏兰馨绝望了,那叶渊清为人清冷,气质同冰冷的战青城十分相似,这样的相似怕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养成的。
魏逸仁捂着帕子咳了几声,待气顺了些,才握着魏兰馨的手,沉声道:“如今正是三王夺嫡的时候,你切莫轻举妄动。”
丞相继位以来可为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那名声已经与青天大老爷五字比肩了,且加之叶相面容清雅俊美,一度引得长安城中诸多女子的追捧,所以名声一度大臊。
魏兰馨应了魏尚书,出了病房却恨不能将帕子都扯碎了:“不过是个男人,我竟被蒙蔽了这么多年!真真是可笑至极!难怪我与青城哥哥大婚他也不来!红豆!”
红豆垂眸近前去,听得魏兰馨咬牙切齿:“你去,将青城哥哥与 那叶相断袖的消息给我传出去,我倒要看看,叶渊清那清高的名声还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呵,世人还当他是个青天大老爷呢,骨子里却不曾想竟是这般的龌龊!”
红豆转身办去了。
在长安城,谣言传播的很快,而且足可以由一个版本生出无数个版本来,那谣言似一夜飞雪,无声无息里到底开始传战青城与叶渊清之间的事,次日早晨的时候身子稍稍好转的今上都特意关注了一番,并声称让丞相大人注意检点,顺便提了提要给他指一门婚事这件事,被丞相大人面无表情的回绝了。
叶相郁闷的下了朝,迎面撞上了宋仁义,宋仁义上了叶相的马车,一把折扇在折进马车里的阳光下瞧着华贵得很。
叶相垂眸看书,不动声色。
宋仁义嗤笑道:“叶相倒是沉得住气,就不怕旁人将那谣言当了真?”
叶渊清抬头,清冽的眸子里迸射出冰雪一般透亮的寒光:“谣言?”
“你与战青城那档子事,啧,我来的路上听了好些人在议论,当个笑话听一听,倒是有趣。”
叶渊清修长的指翻了一页书:“既是谣言,与本相何干。”
宋仁义晃着折扇抵挡着大热天的暑气:“你说你每回都穿得这般严谨不热么?如今才六月初,这天便跟个大火炉子似的,要我说,还是那顾府最是舒服,若红袖坊能搬去顾府,那可真是人间一桩快意事。”
叶渊清低头看书,阳光打车顶探下来,衬得叶渊清肤色白皙,那薄薄的帘子微微随风撩动,有路过的小姐面羞如花的丢了罗帕入内以示喜欢。
没一会儿这马车里便堆了好些帕子、小扇、珠花荷包香囊一类的东西,宋仁义随手捏起一个,玩味的笑道:“知道相爷是个断袖还送这么些东西过来,啧啧,可见是真爱。”
叶渊清终于抬头:“状元爷无事可做了?”
宋仁义忙道:“不过是顺路聊几句,你都不怕旁人说了闲话去,你怕什么。”
其实就算宋仁义不怕,其他的朝臣还是下意识离叶渊清远了些,平日里见天去相府拜会的,如今可是门可罗雀,相爷身旁的胭脂还在感叹,如今这相府可算是安静了,对于自家相爷断袖这件事儿,那胭脂姑娘一笑而已。
宋仁义在相府就下了车,会做着自个儿的车舆,忆秋给宋仁义捏着肩膀,套取情报:“爷,那叶丞相断袖一事,是不是真的?”
宋仁义眸色微幽,挑开车帘子,对着外头貌美的姑娘风流一笑,顿时俘获了一票姑娘的芳心:“难说。”
忆秋傻眼了:“难说?难说就是指有可能是断袖?乖乖,这么久了,我如今才发现这事儿,那,那那战青城待苏姐姐先前那些事,可都是虚情假意了?”
宋仁义捏着折扇在她脑袋上敲了敲:“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的不必太当真,假的,也未必是假。下车。”
忆秋只觉这话高深莫测,下了马车,瞪着这又奔去了红袖坊的马车,气急败坏!连个折子都不看,见天就知道同一群姑娘厮混!
如今正是个晒得死人的艳阳天,忆秋一转身险些同一辆马车撞上,七皇子打马车里头探出个头来,见忆秋无事,松了一口气:“你怎么好好的站在路中意思呢。”
忆秋双手伸在额前挡着毒辣的太子,马匹热得直冒汗,浑身上下的肌肉不断的颤着:“殿下要去哪里?”
七皇子抹了一把汗:“今儿早朝的时候父皇提及了叶相与战将军,我去问个话看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