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雅兰融入了茫茫的夜色,有一滴泪冰凉了唇角。
情也好,爱也罢!从主子救了她开始,她的命都不属于她了,哪里还有心呢!
北羽辰踱步至窗前,抬头望向天边的玄月。月儿渐圆,突然一片乌云遮过,一下子暗了下来。
不多时,云散月出,光华显。
手指扶上拇指的玉扳指,嘴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聚散终有时,月有阴晴与圆缺。”
夜以深,回身打算睡下。
却看到床幔挂着的一堆艳俗的荷包,明明绣的是鸳鸯,是牡丹,却个个看着都像是猪。
北羽辰拿了一只在手里,有赌气似的丢下,翻过身。为什么要这样,他要放下了,她却来招惹他。当他是什么?猴子吗?耍着玩儿?
突然,有爬起来。素来有强迫症的他,衣服皱巴巴的了都没有看到。
到了桌前,一阵的翻箱倒柜。
一只油皮纸包,北羽辰嘴角勾起孩子气的微笑。他记起,那次她给他做的甜点。唔,不吃白不吃。
可是,待他打开。
隽秀的眉峰狠狠的颦起,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鬼?
手里的油皮纸包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莫不是又为了戏弄他才做的?
“为北璃夜做的东西,怎么不见她给做这么糟糕。”
明明是大燕的太子殿下,明明在外高冷优雅的太子殿下,此时却像是个傲娇的大男孩。
气哼哼的把油皮纸扔到了地上,转了走了两步,又返回去捡起来放到了桌框,再躺回床上。
不行,明晚去教她武功,定要让她重给他做,还要比给北璃夜做的更好的。他是她师傅哎,怎么说她也该尊师重道。
想通了的北羽辰,北大太子殿下,终于甜甜的睡着了。
被冤枉成狗的某人,却正发着高烧说梦话。叽叽歪歪也不知道说着什么,只是好像是陷入了什么痛苦的回忆中似的。
“喂,你们知道暖玉阁发生什么了吗?”某棵树上,暗影问其他两人。
暗一翻了翻白眼,“知道个屁,主子有危险咱们才会过去,其他时间咱们就不能出现在她身边好不好?”
暗二点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殿下是怎么吩咐的:不要介入她的生活,只是保护她的安危就好。”
暗影摊摊手,“也是哦,殿下是叫我们保护主子,又没监视主子。”
灯火通明,拜某人所赐,暖玉阁一夜无眠。
翌日。
烧了一夜的凤清歌被渴醒。
“水,水,水。”沙哑的嗓音,像是在沙子里面打磨似的。
经过这么一折,凤清歌想清楚了。如果活了两世这点事都想不清楚,她可就算是白活了。
她喜欢北羽辰,不,她爱北羽辰。
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爱的,从来都是北羽辰。只是他们之间太熟悉了,熟悉到凤清歌自然而然的把他忽视了。
凤清歌掩了掩眼睛,被外面的光照射的有些睁不开。
长长的走廊,通向一个石子路,一粒粒鹅卵石在朝阳下散发着银润的光忙。叫不上名字的花卉,翠绿的叶子上是晶莹的露珠。
凤清歌就着小白菜的手喝了水,甘甜的水下肚,感觉整个人都通透了。
她上辈子对北璃夜,是喜欢的,她不否认。不然,她怎么会在见到他的时候心会疼。可是,她对北羽辰却是爱。
人的一辈子,多多少少都会喜欢那么几个人。或是崇拜,或是迷恋,或是向往。那里面也会有如北璃夜那样的渣男,伤了心,恍了神。
可是,爱的,却只会有一个。
上辈子凤清歌识不清自己的心,把喜欢混淆成了爱,弄丢了自己爱的人。所以,她上辈子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是她,活该。
“小姐,你脸色好多了。”
小白菜看凤清歌眉目舒展,不觉高兴。小姐昨晚可真是吓到她们了,不仅发高烧,还说梦话。
“是啊,郡主,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小苹果坐到床沿,摸摸凤清歌的额头,舒了口气,“终于退烧了。”
凤清歌伸了个懒腰,嘟着嘴,“是啊,好多了,就是好饿。”
小苹果“噗嗤”一笑,“我去看看早膳好了没,白菜,你好好照顾郡主。”
小白菜听了她的话,吐了吐舌头,催促道,“快去吧,快去吧,不用你说,我都会照顾好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