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云澈轻缓的步伐停在了他的面前,看着他那垂死挣扎的模样,眸中寒冰更胜。
“你…你想怎么样?”黑衣男人连连后退,被他那滔天的杀气逼的呼吸都困难。
北云澈剑指他的眉心,冷冷的开口,“回去告诉那个人,她若有一根汗毛的损伤,血流成河就是他的下场。”
“但愿她能坚持到你的到来。”黑衣人捂着胸口,冷笑着说完身形一缩便朝着远方闪离了去,快的让人看不到身影,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留下满殿目瞪口呆的人,这是逃了?
应该是逃了吧?
毕竟的速度和傲慢可见一斑。
这就是典型的来势汹汹,逃之夭夭也。
原本因为这一群群的黑衣人的到来打破了这一份喜悦,此刻在看到那人被他们的王爷给打的逃走,更是一片欢呼而起。
封凉依更是眸中染笑,这样的澈才是光芒万丈的。
才是迷之根本…
蓝天白云下起了一阵阵凉风,吹散了刚刚带来的一切阴霾,金灿的阳光下,北云澈再次踏空而来。
“凉儿,你的盖头只能我来接。”他俊美的脸温柔坚定的凝视着他的妻,修长的手接过南宫沫儿手中的盖头,再次给她盖上。
轻柔的声调简直和刚刚的杀神有着天壤之别。
所有人都很好奇他口中的她是谁,难道是他的爱人吗?
为什么会呵护至极?
但看到他如此柔对封凉依的时候,心中的疑惑更甚了,那个神秘的女子到底是谁?会让摄政王这样的怒火绵延。
“大哥,那是什么人?”北云枫满脸愁云,如此诡异之人,竟然公然的挑衅大哥。
虽然被大哥一招击败,但他知道,这个人只是一个小喽啰,只是来传信的。
真正厉害的肯定还没到…
北云澈握紧了封凉依的手,深眸一沉,冷冷的道,“一个久违的敌人。”
“难道是他?”北云枫瞬间想了起来,十年前的那一个夜晚,就是十年前大哥的病才急速复发,变成了个怪物的样子。
现在出现,难道又要?
“放心。”北云澈幽幽的看了担心的北云枫,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看着礼官,“婚礼继续。”
他的婚礼没有迎来皇后的亲兵,倒迎来了他最不想见的人。
礼官瞬间一怔,这婚礼不是完了么?还继续什么?
突然想到了最后一步,他捏了捏脖子,清着嗓子道,“送入洞房…”
随着这话一落,鞭炮声声而响,礼乐之师更是奏起悦耳的乐曲。
北云澈俯身将她抱起,一步一步的朝着澈王府走去…
夜幕垂下,婚礼总算是圆满完成,北凉的皇宫灯火通明,歌舞欢腾,举杯庆贺。
而澈王府却寂静的宛如一潭深水,平静而美好。
凉幽阁的寝殿内闪烁着无数的红烛,把四周照耀的一片喜庆祥和。
北云澈将她放在床上坐着,拿过放在旁边的挑杆,有些不敢去挑她的盖头。
面前的人久久都不曾动,她淡淡一笑,“还不揭盖头?”
北云澈深深的吸一口气,将那盖头缓缓的揭开,盖头下倾城娇艳的女子唇边漾着浅笑。
牵动着他心中最深的一根线,坐在她的身边抬手抚上她的小脸,“凉儿,我的妻。”
揭开盖头的封凉依才看到了这婚房的样子,跟之前完全不同,床上飘荡着白色的雾霾,从进房之后便感觉到了舒心的凉爽,摸了摸床下,她嘴角一抽,“这是寒冰床?”
哪个人是用练功的床来当婚床的?
北云澈也拧了眉,将被子掀开一看果然是,眉心一抽,“哪个混蛋干的?”
“除了南宫天不作他想。”封凉依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一点点的拆卸在头上的装饰品,看着桌案上的头饰,她重中的呼了一口气。
太累了…
回眸看着那还在为床生气的北云澈,清丽的美眸中洋溢着幸福的笑。
为了这一天,她再辛苦都值得。
北云澈手握两杯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她,深深的凝望着她的脸,“凉儿,从今往后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谁都不能把我们拆散。”
封凉依接过酒杯,同样深情的看着他,“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