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全都被书桌后的人掀到了地上,那人愤怒的望着知府,那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把知府吃掉:“废物,都是废物!不过就一个女人,你们居然花了两次都没有把人杀了!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书房里,书桌之下不止有知府一人,还有两个腰上系着一个刻着豹子头的腰牌,那两人虽然是跪着,但也背脊笔直,身上带着一股肃杀的味道,若是云书墨或是花卿瑢在此,定会认出这两人是军人!
此时包括知府在内的三人皆是如同鹌鹑一般跪在下首,顶着那人的谩骂!
“你们居然又让花卿颜给跑了!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了!一个女人都杀不死,你们还能上战场?不想干了直接给我滚!”
“大人……”知府终于忍不住开口,不过因为害怕他的声音很小,那人根本就没有听到,自顾自的发着脾气。知府不由又提高了音量,“大人,是那花卿颜身边每次都有高手保护,并非我们没有尽力。”
知府的话音落,书房里却是突然安静了下来,书桌后那人眯着眼阴鹜的盯着知府,片刻后比之前更大的声响在书房里响起,吓得知府又缩了缩脖子噤了声。
“听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不能怪你们?照你这么说,还是我的错?”
那声音阴测测的,让他们瞬间觉得自己置身于万年寒冰之中一般,只能瑟瑟发抖。三人垂着头不敢去看那人的表情,就怕自己会跟地上那破碎的花瓶一般命运。
书房外传来一阵吵杂的脚步声与静谧的书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脚步声却是赫然在书房门口停下。书房里的四人莫名觉得心中一凛,竟是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更是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这时,书房外传来一声轻笑:“你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么?元将军。”
书房里那书桌后原本盛气凌人的人蓦地睁大眼看着房门,就像是那上面有一个洪水猛兽马上就要把他吞噬掉一般。
而他也就是元将军!
书房门被缓缓的推开,阳光瞬间从洞开的房门倾泻进来,刺目的让人睁不开眼。一身红衣的靳南书站在书房门口,书房里四人的目光皆是落在他身上,纷纷觉得他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要刺眼。
“靳南书。”那元将军嘶哑着嗓子,缓缓的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你在这儿,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靳南书笑眯眯的反问, 他一挥手,身上的将士便吃冲进了书房,长矛锋利的尖刃闪着寒光,直直的对准了元将军。
书房里的四人脸色大变,那知府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此刻已是跪不住跌坐在地。他哆嗦着连滚带爬的往后退,最后爬到那元将军的脚边死死的扣住他的腿。
“大人,大人救我,大人你一定要救我!大人大人!”知府昂着头扒着元将军的腿求求救,声音倒是悲切又可怜的。可那元将军却是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甚至一脚将他踹开,脸上满是嫌弃。
靳南书啧啧两声,颇为同情道:“你家大人现在可是自身难保了,我说这位……是知府吧,你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如何保命吧。”
那知府趴在地上看看元将军,又看看靳南书的,脸色一片灰败。
“靳南书,你想怎样?”那元将军冷声道,“我可是朝廷命官,还是边关大将,你能耐我何?”
这话里可是带着浓浓的威胁,无非就是在告诉靳南书,他一个没有实权的的小侯爷,还是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可靳南书是谁,有后台的他,现在可是连太上皇都不怕!
靳南书笑着摇摇头迈进书房,看元将军的眼神就像是再看一个笑话。这样的认知让元将军觉得非常不好,他狠狠的皱了皱眉,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强烈。他不动声色的摸了摸额角的汗渍,沉声道:“靳南书你究竟是何意?带这些兵马来做什么?”
“元将军,那你不在边关好好守着,跑来这里做什么?这东边临海的难不成还有敌军不成?”靳南书讽刺的看着元将军。
西北边关除了之前花耀宗元帅之外,还有两员大将,一位就是韩震韩将军,另一位就是眼前这个元过元将军。
那日刺杀花卿颜的人被他们抓了四个,严刑拷问之后终于是撬开了那些杀手的嘴,四人对元过还有丰州府知府吩咐他们做的事情供认不讳。先杀花卿颜,然后再去靠山村夺了花卿颜创下的产业,杀了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