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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阳光微露。
从床榻上缓缓起身,白玉披散墨发越过床榻边的阿紫,慢慢踱步到房间外。
天色刚刚露出一点余晖,我缓步走到船尾,海风冰凉的吹来,卷起了黑色的长发和白色的外纱,白玉舒服的展开双手微微抬头看见太阳一点点的染红了天边的云彩……
“阿玉?”
一声惊讶的叫唤响起,白玉勾起嘴角慢慢回头,身后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十分妖冶。
“拜见太子殿下。”
“你?病好了吗?怎么在这里吹冷风,没人照顾你吗?”
说罢、太子便用他自己的披风包裹着白玉,故意将冰冷的身子靠着他,本能的缩进他的身体里,太子有些惊讶又有些欣喜的看着,而白玉却在此时装作害羞的样子说:“好冷呢!”
南方女孩说话本就有些口音,再加上她刻意的嗲着,太子殿下一下子就酥了,连带着声音都能软化成水。
“阿玉?咳,我送你回去吧!”
“可我走不动了!”
话音刚落,白玉就瞬间被抱起来,缩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拉着他的衣服,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惹得他更加不舍了。
“哦,四弟你先去给皇阿玛请安吧,本王一会就去!”
“是。”太子一步未停的从四贝勒身边走过顺带吩咐着,而白玉却连余光也没有扫向他,只把脸埋在太子的胸口,她实在是太冷了。
回到房里时,一股暖流扑来,太子将怀里的娇躯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而阿紫早已吓得跪地发抖了,白玉实在不忍连累他,只好继续装傻的睡过去。
太子轻轻摸摸白玉的脸后对阿紫说:“你若是照顾不好你家小姐的话,本王不介意给你换个主子,宫中脾气不好的主子多的很,你觉得呢?”
“奴婢不敢,太子殿下饶命!”
“哼!若不是看在你家小姐的面子上本王早就把你丢在乱葬岗了!”
白玉也实在是困了,大约还有报复之后的一点小满足,于是就真的睡过去了,之后也不知道太子走了没,阿紫怎么样了?
是的,白玉是故意的。
她已经在那个地方发呆了十几日,自然知道他们几个皇子每日都是那个时辰前去给皇上请安,故意在那里呆着,虽不知道会遇见哪一位,但看来自己运气不错,太子和十三阿哥相比,自然是更有报复力,只要是想想四贝勒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值得吹那么久的冷风了,定要加速太子与四贝勒之间的矛盾,她到要看看他能装到何时!
历史上不是说四贝勒最能忍吗,那就瞧瞧他能忍多久吧!
直到下船前一刻钟,白玉才被阿紫扶下床洗漱,其它东西都已经被阿紫提前收拾好了。
看着镜子里的阿紫手指飞快的替自己挽着头发、白玉开口道:“皇宫处处是陷阱,人人都是侩子手,越是位高权重之人就越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当日我是不想让你跟着来的,我知道你爱的是哥哥,如今这样,往后更甚,我都朝不保夕任人羞辱了,你该如何呢?”
阿紫梳好头发为她戴好玉簪,认真看了一会才说:“梳好了!”这是她梳头习惯,后来白玉才知道她看的不是她的头发,不是自己的手艺,而是哥哥送的那根玉簪!
“奴婢是真心愿意侍奉小姐的,虽然小姐对奴婢没有太多的信任,可奴婢答应过少爷要与小姐生死相随,既然小姐知道奴婢的心思,就求小姐看在这十几年一同长大的情分上成全奴婢吧!”
“唉!能相守的人不能相爱,能相爱的人不能相守,你爱我,我爱你,他爱她,真是造化弄人呀!这即是你自己的决定,我又能如何,你不要后悔就是,他日也不要怪罪谁!”
“阿紫明白,这一切都是阿紫心甘情愿的!”
“算了,事已至此,你我都逃不过命运的摆弄了,马上就要上岸了,一个时辰内就能到皇宫了,一切都会变得,风云骤起,你我共勉之吧!”
说完白玉率先开门前去,阿紫拿上包袱跟在身后。
门口站着个小太监,一瞧见她出来就立刻弯腰行礼:“奴才给白玉格格请安,船已经靠岸了,皇上吩咐奴才领格格换乘马车进宫,叫奴才在路上侍候格格,格格请吧!”
说完又对身后的阿紫说:“这位姐姐把包袱交给奴才吧,仔细累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