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也担心这件事,不过现在,不担心了。”卫长风轻松的说道。
“为何?”钟水月不明白。
卫长风简单做了解释,“首先,我就是知道他不简单,所以才派头脑简单的人去跟踪,这样,他就不会发觉什么。其次,就算他发觉了什么,你不也派人跟踪了另两个人吗,跟着他们一样会找到蛛丝马迹的。”
“这么说,你怀疑那两个也是起义军的人?”
“没错!因为整个天下,就剩下了起义军这股大势力还在。其余的小势力,就算在,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们最是希望起义军与朝廷打起来好坐收渔翁之利,这个时候出现不是自找麻烦?但是起义军不同,他们打算攻入城内,必须派人探路,了解情况。所以这两个人,是起义军的人无疑了。”
卫长风分析的头头是道,尽管没有证据,但钟水月还是十足的相信他,因为他的推测从来没有失算过。
那么接下来,他们只要耐心等待就好,等待那些人露出马脚。
接下来的几天里,卫长风哪也不去,只是呆在府里,与钟水月把酒言欢,偶尔四处走走。别看他们两个在外人眼里潇洒自在,其实他们的心里都是心急如焚的,他们在等待,等待事情的发生。
现在的宁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所以这份宁静让人不安。只是谁也没说破。钟水月不说怕卫长风担心,卫长风不说怕钟水月担心。
其实他们都是聪明人,彼此都在担心,即便不说破也没能让对方放心,反而自顾自的担心。
按照时间推算,隆里县跟大河塘县隔着不远,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在大河塘县了吧,就是不知道那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
钟水月忧心忡忡的猜想。
事实上,那两个人的确到了大河塘县,但并没有去钟水月的酒铺,而是又折回隆里县。身后跟着的衙役,紧随其后,在路过桥面时,他的身影倒映在水面,让他们发现了。于是两方人展开厮杀。
幸好那些起义军的人武功不高,而衙役训练有素,很快他们占了上风,但不幸但是,那两个人咬舌自尽了。最后衙役不得不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钟水月收到信了,立刻拆开拿给卫长风一起看。
两人收到消息的同时,王允也受到了大河塘县那边传来的消息,这两个人死了,现场发现了脚印,证实是衙门的官靴,所以,他们两个其实早就被卫长风盯上了。
两颗废棋,却差一点毁了他们的大业。
王允坐不住了,急匆匆出门。
“鸡蛋,鸡蛋,一斤鸡蛋换一斤米咯!”
王允出去时,卖鸡蛋的正坐在她家门口不远处的地方,叫卖。
王允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人露出两颗黄黄的大门牙,冲其憨憨一笑,“大哥,要鸡蛋不?我跟你换米,或者换钱也行!”
王允没有理会,径直走了。
那憨笑才收起,转而挑着篮子拐过一户人家,出来的是一个孩子,是小年。小年帮着把鸡蛋筐放到家里。那人便转身走了。
只可惜,人家走太快,他没追上,只能垂头丧气的又折回,重新叫卖鸡蛋。
这件事,也都告诉卫长风了,尽管有些遗憾,但他们并没有放弃。
钟水月拍了拍卫长风的肩膀安慰,“好了,好了,别气馁,幸好他们并没有怀疑到他身上,他还能继续监视。我们只能慢慢等消息了。”
“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他们又等了几日。
这一日,他们没等来王允那边的消息,却等来了另一个消息。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只是大家都知道了,那就是邱大人花钱买官。
一时间大街小巷都在传。
“原来这个盐官是买来的呀!不是自己考上的,那还整天端着官架子吓唬谁呢!”
“买官可是大罪,哪个官爷爷活腻了,竟然卖官给他!”
“哎呀,这么算起来,这个邱大人,啊,呸,这个臭小子岂不是数罪并罚。那可有的受了,十个脑袋也不够砍了!”
“哎,一个假官还在老娘面前耀武扬威,真是可恶,这个骗子,最好不要让老娘抓到,否则,定要把他大卸八块!”
……现场议论声不断,所有人都在为邱大人买官的事气愤不已,但只有一人想到了更重要的一件事。
“不知道你们想过没有,是谁传出了这件事?要知道这可是连卫县令都不知道的,他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