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风摊摊双掌,表示他也不知道,只能再一次劝说试试了。
“李光田,你已经逃不出去了,这里到处都是陷阱,随时有可能触动哪个机关让你粉身碎骨。如果,你还有些血性,就不要拖着一帮兄弟陪你送命。他们当中,多少人有家室有孩子,多少人想要活命!你一味的强迫他们在这囚笼之中做困兽之斗,未免太自私了吧!”
说罢,又对那些起义军喊话,“各位兄弟们,你们已经死了大半了,还想再这样牺牲下去吗,有意义吗?如果你们的牺牲能换来起义的成功,倒也值得了。问题是你们的大将军李光田此刻也在陷阱里出不去,他会死,群龙会无首,这就意味着起义不会成功,这样的无妄牺牲有何意义?再说了,朝廷已经答应,若各位肯招安一切不予追究。各位想回乡种田的回乡种田,想继续征兵入伍的也可以。朝廷会收编成一支新的队伍,领队人还是你们的将军!各位,我们都是同胞,是兄弟,是一块土地上长大的亲人,有什么理由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外面大圩国对我们虎视眈眈,他们巴不得我朝分崩瓦解,你们甘心自己的地盘让别人抢去吗?”
“不甘心,不甘心!”
那些起义军的将士们,被卫长风吼出了一身正气,此刻浑身的热血都在沸腾,大家高举兵器同仇敌忾。随后朝廷的士兵也被感染,也都高举着兵器,大喊。
“保卫山河,壮我大国!”
“保卫山河,壮我大国!”
上万的兄弟们不论穿着什么样,长什么,甚至站在什么样的立场,此时此刻却同气连枝,同仇敌忾,保卫山河的雄壮之声惊天动地,气吞山河。
这气势,看的卫长风热泪盈眶,能够打动男儿心的不就是这位同仇敌忾的壮志嘛。卫长风落泪了,湿润的泪水更加清楚的映衬了那张铁骨铮铮霸气硬朗的脸。
“好!兄弟们,撤掉所有陷阱,放下所有武器,迎接我们的兄弟回来!”
……山谷里叫好声一片,所有人都自觉的放下武器,解开盔甲,站直了身体等待着,像无数道支流一样等待着回归大江流。
“等,等一下!”
这个时候李光田明显已经大势所趋,他想继续领到这支队伍也只能归入朝廷成为朝廷的一员才能继续指挥他们。
这个时候,就是在不愿意也不行了,只是他还有一些要求。
所有人都被这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打断,满怀期许的目光在这一刻收回,卫长风又焦急又懊恼的望着山谷下眼中钉一样的人,咬牙切齿道,“你又想怎么样!”
“我有话要跟你说!”
于是卫长风安排人设下梯子让李光田走上来。
李光田爬了上来,欲开口时目光扫了一眼钟水月。
卫长风当即大手一揽将钟水月楼的更紧了,侧头瞪眼,示威一样的注视李光田。
李光田舔了舔舌,想了想,才往下说,“你真以为我起义是为了一己私欲?”
“不然呢?”卫长风侧着头,目光越发犀利。
李光田也不敢墨迹,道出实情,“那是因为涉及了一起大案,没办法我才起义的,我也是逼上梁山了,你懂吗?”
“什么大案子让你诉苦无门?”卫长风好奇,钟水月也很好奇。
“是太上皇的案子!”李光田双手掩面,仰天长叹,而后才缓缓道出内情。
“太上皇?就是当年那起闹得满城风雨的太上皇被杀一案?”钟水月听闻这事,脑海中飞快的回想起当年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虽然那个时候她还小,也并没有亲眼所见。
但在记忆中,她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直到稍大一些,街头巷尾还在传,就足以证明这件案子的轰动程度了。钟水月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活在了一件案子的发生到结束,仿佛自己也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一样,心里说不出的震惊。
“太上皇是你杀的?”卫长风问。
李光田摇头,“不是我杀的。但他们都以为是我杀的,朝廷甚至还想剿灭我们,我也是没办法才不得不起义的。若是这次招安,朝廷一定不会放过我,放过这帮兄弟的。想招安也行,必须帮我查清楚,还一个公道,如此也好打消皇帝的顾虑,我们才能在军营里安心。”
“怎,怎么还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