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水月看到娘的举动,忍不住害羞了,小拳头捶打着卫长风的胸口,嘴里撒娇,“讨厌,讨厌,娘在这呢!”
“那有什么关系,娘都懂的!”卫长风不以为然,捉住那双小手放在自己胸口。
卫老夫人哈哈大笑,“这就是年轻人啊,哈哈!”
马车徐徐前进,终于到了上任的地方却莫名其妙看见了张公公的身影。
张公公翘着兰花指,双手捏着一道圣旨,挪着小碎步走了过来,“卫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卫长风轻瞄了张公公一眼,目光落在了拿到圣旨上,“咋了张公公,这圣旨是有多烫把您老人家烫的手都烫卷了。来,我给你吹吹。”
噗嗤,钟水月笑得肩膀抖个不停,卫老夫人也跟着偷笑起来。
张公公脸色一阴,直接把圣旨甩给卫长风,“讨厌,人家等你等得这么辛苦,卫大人竟然还开玩笑!不读了,你自己看吧!”
甩给卫长风后,张公公自己上马先回去了,卫长风打开圣旨一看,脸一会青一会白,嘴角抖抽筋。
钟水月看他怪异的表情也很好奇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于是抢过来看了看。这才知道上面写着换地上任几个字。
于是他们不得不挪地去了京城,到了京城后得到的竟然还是个县令一职,本来辛辛苦苦爬上了府伊的位置,结果一挪地又降回县令。卫长风表示这就是个阴谋,皇上就是故意耍他,故意把他推到高位然后狠狠摔下来,一定是因为喝酒的事情。
都说了君心难测,他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还是上了当。
卫长风心情此起彼伏,表情更是丰富多彩,差点没一口老血吐成内伤。
钟水月看他胸口起伏这么汹涌就知道气得不轻,也只能这样安慰。
“虽然,虽然还是个县令。但京城不一样。地方小,县令也好,府伊也罢,就算是巡抚,也就这么点地。你应该感到高兴。你一个小小的京城县令所管辖之地竟然跟巡抚大人一样。是不是很不一样呢?”
卫长风呵呵一笑,心中酸涩,“京城就是个特殊地,上面没有府,没有州,当然了。”
钟水月尴尬一笑,没话讲。
这个时候,有人急匆匆来报官,刚上任,县衙的鼓就打的登登响。
卫长风忍着官职变化的不适应懒散散移步县衙,开堂审问。
“来者何人,所谓何事?”
击鼓的是一位身披盔甲的将士,“大人,军营附近出现狼,狼袭人,已经有一人丧命,五人受伤,还请大人查案!”
“军营?军营要事属国家大事,不应该归大理寺管吗,怎么轮到我这个小小县令插手了?”
卫长风心情不爽,说话口气也不太好,甚至于,在那将士面前,还懒散的瘫在座椅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那将士看了卫长风一眼,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大理寺都是管理大案要案和难案的。一般京城范围内发生的案子,都得由县令先查,县令查不了才交由大理寺。所以末将才找到这里,何况这也是杨将军的意思。”
“杨将军?杨?”
卫长风一听到这个姓,整个人都精神抖索起来,从座椅上掉下来,直接走到那将士面前,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你们将军姓杨?”
那小士兵一脸愕然,不知道县令大人对个姓有什么癖好,“是,是啊,的确姓杨。”
钟水月也懂了,立刻默契的取来笔墨纸砚,由小士兵口述她写,立刻将状师写了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话说他们每日都要绕着城外山林跑一圈,但是有一日不知怎么的,突然窜出来一匹狼,猛地朝他们这边攻击。
士兵们受到惊吓,队伍乱成一团,而其中一个士兵比较可怜,被狼咬死了,其余五个有不同程度的咬伤,到现在还在敷药。
“事情过去多久了?”卫长风追问。
“三四天吧。”士兵想了想,回答。
“那里京城有狼出没吗?”卫长风又问。
士兵一脸委屈,“没有,从没听说过。那里可是京城军营驻扎地,除了杂草丛生之外哪里会有狼。也不知道怎么的,前几天就冒出来一匹狼。”
“抓住了吗?”钟水月好奇的问。
士兵摇头,“自打那次之后,这匹狼就不见了,也不知道藏到哪里。现在只是军营知道,将军说了未免引起恐慌不让我们外传,暂时百姓们还不知道。只是担心,这匹狼要是进城,恐怕会伤着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