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事,周烬不太想说。
不过这事,他知道不久之后,爱妃会知道的。
当下只得实说,“慕瀚博被抓起来了。”
“什么?”君梓琳蓦地抓住周烬的手臂,不相信地再次问,“你说什么?慕瀚博他被抓了?为什么?”
这些事周烬跟妻子说不清楚。
两人走到王府的花园,搬了椅子在那里坐着,望着满园的花花草草,周烬沉郁思考着。
君梓琳看了他一眼,却听他道,“欧阳秉在大理石一案中有功,曾休锐虽因曾开承一事被连累,但傅相从中周护他,如今曾休锐不仅无罪,还升职,如今乃是正五品翰林学士,如今苏笃川已死,曾休锐代替了他。”
听到这番话,君梓琳跟着一片沉默。
乘筝城一番忙活,欧阳秉仅仅是去参加一场婚礼,又装病装到最后。就这样,归来之后居然还有功劳。
周烬本是不想让曾休锐再出现在帝都城,现在却没拧过傅相爷大腿,他们那一派如今是笑傲朝堂。
可以想见,周烬是多么垂丧。
“你坚持曾休锐有罪了?你坚持慕瀚博无罪了?”
君梓琳望着园中的花草,轻轻地问他。
谁知,周烬没说话。
她便扭脸去看他,听他回答。
这样与皇上对着干,怎么可能不被罚跪呢?
君梓琳皱眉,这男人怎么会这么犟呢,他以前不这样的。
“爱妃,坐过来。”
谁知周烬拍拍自己的大腿,让君梓琳坐在上面。
“爱妃坐过来,本王悄悄告诉你。”
周烬继续道,并冲自己女人勾勾手指,嘴角扬起暧昧的笑。
他这副样子,君梓琳才不听咧,扭回头去,并且站起了身。
周烬可不容她拒绝,跟着勾住她的腰,将人搂进怀中,终是安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被他抱习惯了,君梓琳也不再矫情地挣扎,自让他赶紧说。
“爱妃,本王告诉你,在朝堂上本王向皇上要军饷了。”
“什么?”君梓琳骤听这话,几乎要跌掉下巴,拧身又惊又不解地看他,这男人脑袋是不是长歪了,曾休锐升官,慕瀚博被抓,这些虽然于他没有关系,但可都是间接打他的脸啊。他居然一样都没计较,反而去要军饷?
这不是完全对不上号嘛!
周烬似乎很有兴趣,继续兴奋地说道,“本王要了两百万两白银,结果皇上生气,在朝堂上便骂了本王,回去御书房再要,结果被罚了跪。不过这两百万两白银,瞧着似乎能发下来,到时候军中的兄弟便开心了。”
这下子君梓琳有些想不通面前这男人了,他怎么会这样?难道只要银子,其他的就算了么?
“那皇上对你查的大理石一案,没有其他的赏赐?”君梓琳试探地问。
结果周烬摇头。
君梓琳心里不是个滋味,为了这个案子周烬忙前忙后,甚至还中毒,生命时刻处在危险之中,可是最后,好处都被欧阳秉捞走了。苏学士之死一案,查证有劳的也是欧阳秉,似乎所有的好处都是欧阳秉的。
皇上不是昏庸了,便是另有图谋。
突然君梓琳想到一件事,便道,“你可知道,定国公新献上一位美人,人称王美人,送进了皇上的内宫,听说宠冠后宫。今日我见了,容貌美极,我见犹怜。国君也难免沉迷于女色的,皇上如此宠爱王美人,是不是……”
“若他果真宠爱王美人,便应该让这个女子成为贵妃,而不是至今还是个美人的身份!王美人承雨露之恩,却是未今未孕,此足见皇帝的态度。”周烬断然否决,连点犹豫都没有。
“哦。”君梓琳也这样想,只是不敢确定,现在连周烬都这么说,看来是没有那种可能。
“不过,这个女子留在皇帝身边,终究是个祸害。”周烬慢慢站起身,沉吟道。发现自己怀中还抱着爱妃,他没把她放下,而是把人一拎,直接像扔沙袋一样,把她丢在自己背上,让她双臂抱着自己脖颈,自己便背着她。
大掌在她的小屁屁处一拍,便反手托着爱妃的小屁屁,在花园里走路消食,一面走一面说话。
不远处的侍卫见到这状况,一个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王爷这是不是太长时间没打仗,居然甘愿做牛做马背着王妃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