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寒玉可解一切烈性春药,也可抑制她体内的血砂,然而只是暂时的。
宁晔深吸一口气。
“我现在要为你压毒,否则你会死。”
他抬手点了她的昏睡学穴。
苏浅璎立即昏倒在他怀里。
宁晔抿着唇,从自己的长袍上撕下一块布,蒙住眼睛,然后才除去她身上所有束缚。
双掌抵在她的光裸的背上,用自己的内力将她的极阴内功全数激发出来,同时将千年寒玉化散在她的血脉之中,阻止血砂的蔓延。
半个时辰以后,他才收功。先用自己的长袍将她全身裹住,这才揭开眼前的布条。
“其哲。”
他冲外面喊了一声。
其哲立即走进来,见他脸色苍白,不由担忧道:“殿下,要不要属下帮忙?”
“不必。”宁晔道:“把东西放下吧,出去。”
“是。”
其哲将手中两个灰黑色巴掌大小的盒子放在地上,转身走了出去。
宁晔起身将那两个盒子拿过来,打开。
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发着光,看似丹药的东西。
另一个盒子里放的则是一颗同样大依旧发着光,像珍珠一样的东西。
他将两颗丹药分别劈碎,拿出盒子里的一个茶杯,一手抹了冰放在杯子里,将劈裂的两颗丹药一起放在被中。
将被子置于双掌之间,用内力催化丹药,不多时就停了下来。杯中是淡红色的液体,散发着淡淡沁凉。
他将杯沿对准苏浅璎的唇,一点点的喂进去。眼看着她脸色一点点的好起来,手背上那两条红线也没有继续蔓延,这才松了口气
“咳咳”
内力消耗严重,又受这冰窖寒气入体,胸腹血液立即冲了上来。
他忍着那股寒意,摸了摸苏浅璎的脉搏,确定没有大碍了,才将那两个盒子收好,抱着苏浅璎走了出去。
其哲一直在外面守着,此时看见他,立即迎上来。
“殿下,您”
宁晔一声不吭,却没去蘅芙苑,而是将苏浅璎抱回了自己的房间。让侍女来给她换装,然后就坐在她床边,盯着她沉睡的眉眼,神色晦暗莫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浅璎终于悠悠转醒。
她醒来后第一眼看见头顶的床帐,随即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地方,吓得立即坐了起来。
“这是哪儿?”
然后她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换过了,顿时悠然一缩
“衣服是侍女换的。”
宁晔淡漠的声音响起。
苏浅璎却听出了几分悲哀。
她抬头望过去,看见负手站在窗边的宁晔,背影竟有几分寥落和悲怆。
他缓缓回头看着她,眼神悲哀。
“璎璎,在你眼里,是不是除了玉初,所有喜欢你的男人全都心怀不轨,居心不良?”
苏浅璎呼吸一滞。
她恍惚想起之前对他的质问和不信任,想起他头一次失了理智的对自己发火
此刻理智回归脑海,许多事也逐渐清晰。
正如宁晔所说,她住在他府上这么久,他若真有心要对她做什么,根本就用不着下药。而且他知道自己身中血砂,怎么可能为了一时欢愉而要她的命?
她今日只去了一个地方。
公主府。
离她最近的,只有一个人。
答案呼之欲出。
是舜英公主。
想通这一切,她心中愤怒又悲哀。
她自己都是玩毒的,居然还被人暗算下了药,想想还真是够讽刺的。
是该说舜英公主下药的手法太高明,还是自己警觉性太低?
此刻面对宁晔的控诉,她竟觉得喉咙堵塞,说不出话来。
“抱歉!”
她吐出一口气,“我误会你了。”
宁晔看着她,即便是此刻,她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自嘲一笑。
“好生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苏浅璎本想说自己还是回蘅芙苑,可他竟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就这么走了。
她有些发愣。
看这房间的摆设,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是他的房间。
这算什么?
想起自己莫名其妙被下药差点丧命,又联想到若非宁晔掳了自己来重音,也不会有这些事。
可恶!
越想越恼怒,她干脆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