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梁王爷受了伤,替他看看。”
御医恭敬的迎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拆下梁王脖颈上的绷带,眉头不由得一蹙。
“王爷这是被利器所伤,再深一点的话,怕是……”
“哪里需要你来废话,给本王涂药便是了!”
“是是是。”御医写下了一份药方交给了身边的小公公,随后安静的立在一旁等候着。
祺皇缓缓走上前来,梁王才抬起眼来。
“魔君已经知道你我合作了,否则不会突然袭击本王。”
“是吗?那么他是从何得知的?”
大公公替梁王倒了被茶水来,却被对方不耐的推到一边。
“本王哪里知道?如今山庄是回不去了,本王暂且在宫中住下,夜凰楼那里你自己处理!”这语气带着不可一世的态度,祺皇袖中的手因为隐忍而瑟瑟发抖着。
他当真把自己当成了傻瓜不成?
出卖了自己,还敢来皇宫之中寻求庇护。
“万一让夜凰楼的人知道,你觉得他们不会来找朕的麻烦?”
“除了这屋子里的人,没有谁知道本王在这儿。”
“没有想到,朕这皇宫成了什么人想来就能来的地方。”
梁王抬起眼来冷冷一笑,“怎么,难道不是吗?”
“你……”
忍,朕忍!一会儿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
很快,那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药膏已经被送来,御医小心翼翼的替梁王处理着伤口,祺皇已经负手在一旁来回踱着步。
“朕记得,你与朕合作的唯一条件,就是要鬼族的引魂瓶是吗?”
“陛下记得倒是清楚。”
所以,他觉得夜凰魔君更能给他这样东西,因此才出卖了自己?
待那御医包扎妥当,便抬起眼来对着祺皇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
这尊贵的男子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朕叫你命人假装夜凰楼的杀手搅乱江湖,对于这件事情,你很不满是吗?还是一开始你就打算用这件事情来威胁朕?”
“陛下这是什么话?当初命人请自己入宫的人不是你吗?”
梁王抬起眼来,用一个好像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祺皇。
“所以你把朕当成了傻子,打算两边通吃,不想夜凰魔君不买账,你就折回来把朕当成了冤大头?”
“陛下何时言语变得如此市井?另外两边通吃是什么意思,陛下要是不欢迎本王来,本王离开就是了!”梁王就算落难,也不想留在这里看别人的脸色!
不想他刚一站起身来,便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当即抬起手来摸向自己的脖颈,“你给本王绑的这是什么?还有这药,怎么越涂越疼?”
“这种绷带是用雪蚕丝做的,没有特殊的剪子是剪不开的,另外这药,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祺皇的话让梁王眉头不由得一蹙,“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大队的侍卫涌进了御书房,将梁王团团包围起来。
“你不仁就休怪朕不义!相信魔君会喜欢你这份礼物的!”
“你说什么?你,你想把本王交给夜凰魔君?”
梁王意识到不妙,然而脖颈上的伤犹如烈火灼烧一般疼痛,他开始发疯了去扯这捆绑得严严实实的绷带,“陛下,你这是打算过河拆桥吗?”
那药膏之中下了毒,如今梁王说话的声音已经变了。
“过河拆桥?这句话是朕要说的!拿下他!”
祺皇一声令下,所有的侍卫当即冲上前去,不想,那梁王一咬牙,竟是飞身而出,一下子便摔进了外头的灌木丛中。
“追!要是让人跑了,你们全部提头来见!”
……
整座皇宫之中陷入了一阵令人心慌的动乱。
而太子东宫,却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模样。
湖面上点着朵朵魅人的花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香甜的脂粉味夹杂着浓浓的酒味。
那华丽的异域乐曲声久久的回荡在夜风之中,伴随着一阵阵娇笑。
“外头什么声音这么吵,坏了本太子的雅兴!”
纳兰宣被几名衣衫单薄的异域美人们环绕,脸庞微红显然有些醉意。
苏盛立在一旁,幽绿的望着那边的动静,直到一名小公公慌张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