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当即冷哼一声,“那把祺皇抓来问个清楚就好了。”
这语气,好像祺皇只是路边的阿猫阿狗。
“那倒不必麻烦,船上不就有一个纳兰皇族么?”
……
纳兰容阴沉着表情,目光冷冷的落在眼前那张绝美邪魅的面容之上,而身旁立着两位护法。
白衣男子的面上带着春风一般的浅笑,而黑衣男子的脸上则犹如冬日般结着寒霜,这样鲜明的对比画面十分诡异。
“三殿下想必也明白江湖上的规矩,我夜凰楼向来不收留外人。”
白先生展开手中的折扇,语气中带着深沉的笑意。
随后他眼前一亮,竟是跨步上前俯下身来细细的看着这张精致的小脸,“都说三殿下是纳兰一族的珍宝,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珍宝,袖珍的珍。
一道金光闪过,愤怒的鸟鸣声从纳兰容的怀中传来,只见一柱火焰突然迎面喷射而出,这白衣男子敏锐的用折扇一挡,轰的一声,立刻传来一阵尖叫。
“啊——我,我的御大师手绘扇!”
一股浓郁的焦味传来,白先生疯了一般拍打着手中的折扇,看着很快被烧得只剩下木骨的折扇,幽幽的青烟下那张俊逸儒雅的面容默默的泪了……
什么叫人不可貌相?这就是了啊,个子小小,脾气倒是不小……
他费尽千辛万苦的来的御大师真迹,价值连城!价值连城啊!就被那只破鸟……
纳兰玉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得意的笑意,肩膀上的火鸳趾高气扬的抬着下巴,毫不同情那儒雅的男子。
“想问什么,说。”趁着他现在心情好。
普天之下,在夜凰楼魔君面前敢用这种语气说话的,只怕找不出几个人来。
“三殿下果然爽快,本君想要知道,祺国的玄王,当年是怎么死的。”
“因为纳兰皇族的诅咒,和江湖女子相恋最后暴毙而亡。”
纳兰玉倒是爽快没有丝毫的隐瞒,他却是注意到南宫凰的眼神微微一变。
和江湖女子相恋?
“病死的?被杀死的?还是……因为别的诅咒而死?”
“本殿只知道,当年他带了一位江湖女子回宫,遭到所有人的反对,而有一日那名女子不见了,玄王也突然暴毙而亡。”
南宫凰的心中已经有了几分肯定,“玄王之事是纳兰一族的禁忌,你又从何得知?”
纳兰容轻哼一声,“宫中的怪东西告诉本殿的。”
宫中的老人对玄王之事可是闭口不谈,就算宫人之中流传的版本也是各种各样,唯独死人说的话……有可信度。
怪东西?
南宫凰当然知道这位三殿下的“英雄事迹”,他沉吟了片刻,“那么……你可能从那些怪东西的嘴里,打听到别的消息?”
什么?
纳兰容有些惊讶,他本以为会从这些江湖人的脸上看见他已经习惯了的嘲讽之意,可是这位魔君,居然信了他的话?
“你以为,怪东西是想见就能见的吗?这世界上的鬼怪之说虽然不假,但也只有机缘巧合之下才看得见。”
“大胆!竟敢对君上无礼……”嗡的一声,左护法已经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南宫凰一个手势,这名黑衣男子才愤愤的收敛了身上的杀气。
那绝美的男子已经沉默下来,纳兰容轻轻瞥了南宫凰一眼,“问完了?”
对方没有回答,这小人儿便冷笑一声,带着火鸳转身大步离去,丝毫没有打算给魔君面子。
“不必追了。”
只见座上的男子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假如他的父亲真的是玄王,那么死因……可是和诅咒有关?又或者说,与自己有关?
南宫凰缓缓抬起自己的手来,究竟自己看见的那个影像,有什么寓意?
这时,外头传来了一名杀手的声音。
“启禀君上,蓝姑娘说有要事禀告。”
屋内的白先生和左护法立刻对视了一眼,这位圣女教的女子,怎么如此多事?这会儿又想玩什么花样?
而刚刚离开屋子几步的纳兰容,却是停下了脚步紧紧的盯着此刻正在禀报的黑衣杀手。这人身上,有些奇怪。好像……是被人做了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