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
“哎!”
东方承朔大步跟着小厮“杀”过去,这一闹,林家人也彻底的醒了,满院子鸡飞狗跳。
这边,林春晓跟林春生商议完没多久,生死大事,总要先考虑清楚接下来会遇到的事情,她还不能在这一晚就死。
再者,林家人也要先上门去闹上一闹,这是暴发户林家的惯常作风,要是什么都不做,任由林春晓死了,不然也是惹人怀疑。将事情都闹开了,林春晓再顺理成章的服药,方合理。
所以林春晓还活着。
东方承朔的突然到来,也让四周隐伏着的想要将她掳走的几个人停止了行动。
林二春不解东方承朔的怒气,但也感觉得到,他目光猩红,神色狰狞而阴郁,似要索命的魔鬼,怒气已经让他没有了理智。
她还从未见过他有过如此生气的时候,而且这怒气还是冲着她而去的,这让她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头也剧烈的疼痛起来,她惶惶然想,便是死了也能让她感觉这心慌气短和头疼欲裂。
她捂着脑袋跟进来。
东方承朔一脚踹开了房门,屋内林春晓早被这吵闹声给惊扰了,已经起身了,刚系好了一带,门一开,她就被东方承朔掐住了脖子,一句话也来不及说,只眼中惊恐又茫然,恢复冷静之后拍打东方承朔的手。
东方承朔双目圆争,丝毫不肯松手。将她连连往后推,用力按在了床柱上,床柱被这一撞,发出吱嘎一声响,然后剧烈的摇晃起来。
东方承朔声音嘶哑咆哮:“林春晓,你好样的,好得很,拿我耍着玩!”
林春晓挣扎着,因为憋气面上通红,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床上的阿策也在这一瞬清醒过来,短暂的茫然过后,他跳起来,抠东方承朔掐在林春晓脖子上的手:“你放开我娘,你放开娘……”
东方承朔目光沉沉的看向他,冷哼一声,勃然暴怒,手一抬将他用力的掀开了,“滚开,你这个孽种!”
林二春惊呼一声要去接住被弹开的小孩儿,最终只能见他穿透自己的手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嘭”响,林二春吓坏了,她蹲下去看,孩子已经昏过去了,她无法查看他的伤势,急得团团转,对东方承朔生出一股冲天怒气来,可到底也无能为力。
东方承朔的分心让林春晓挣脱出来,她摸到床柱上挂着帐子的钩子,用力扯下来,往东方承朔胳膊上刺,他的手松了些,依旧没有放开,却让林春晓总算是可以说话了:“东方承朔,你发什么疯!”
她断断续续的咳嗽,看倒在地上的孩子:“阿策,阿策……”
见阿策没有半点声响,她也气急了:“我不会挡你的路,阿策也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你还想怎么样,东方承朔,有话你就说清楚。对孩子你也下得去手!你还是不是人?”
东方承朔目光阴鸷的盯着她,怒极反笑,沉郁得让人心惊:“林春晓,要是真是我的儿子,我东方承朔绝不会让人动他一根毫毛。可这野种是我的孩子吗?我为什么要下不去手!我现在真想掐死你,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守着你一个村姑,沦为别人的笑柄,你却让我给你养了八年的野种!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是我太小看你了!”
此言一出,林春晓懵了,林二春也懵了。
东方承朔继续阴沉沉的道:“你看这个孽子身上哪有半点东方家子孙的样子,他可有半点像我的地方?这几年娘提醒过我无数次,我心里膈应,可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到底有没有心?我真想掐死你这个贱人!”
林春晓懵过之后,也大怒,愤然道:“你胡说!东方承朔,你凭什么这么怀疑我!”
她怒目相向,眼底渐渐泛红,迎视东方承朔,神色逐渐冰冷:“东方承朔,我林春晓是什么人,别说你不知道,为了迎娶新妇,你宁愿给自己戴一顶绿帽子?你也好得很!这个打算好的很!”
东方承朔沉?片刻,目光森寒道:“林春晓,倒打一耙你还真是做得顺手,我跟那个杂种的血根本不容!当年就是被你巧舌如簧给骗过去了,到现在你还在狡辩。”
林春晓怒极之后的平静:“你偷偷试过阿策的血?”
她闭了闭眼睛,声音有些发颤:“几年前你突然跟我说起滴血认亲的那次就怀疑上了吧。你那么久以前就有这样的想法了,怀疑我对你不忠?难怪你甚少回家,常年住在驻地……呵,只是我自己自作多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