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要屏住呼吸,问:“能自己起来吗?”
回答他的是轻哼,女人勉强挣扎了两下。
他伸手去扶她。却被对方一把握住。
他微愣,下一瞬已经随着她倒在床上了,她掌心很烫,身上很烫,呼吸也很烫。
没等他反应,对方已经如藤蔓般缠了上来,像是火引一样瞬间叫他血脉喷张。
她在他身上磨蹭。
东方承朔突然想起卓博远安慰他的话,他似乎听见了自己血液流淌的声音。
他按住她的胳膊,声音沙哑得磨人:“你被人算计了?”
对方不答,他又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怀里的女人紧抱他腰,轻轻点了点头,蹭着他胸口。
她知道!
她居然知道!
知道是他,她还是愿意!
东方承朔方才他本就不堪一击的犹豫,顿时被压抑日久如烈火岩浆般的渴望,烧了个干净。一起被烧毁的还有他的理智和冷静,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在这个妖精般的身体里证明自己,满足自己。
“这是你自找的。”
第222失算,我不听我不听
屋内,像是刮起了一阵疾风,纱帐摇曳,被浪翻滚,木床作响,暧昧旖旎。
屋外,却像是触不及防落下几道惊雷,直接落在童观止头顶上,将他给劈得懵了。
眼前的一切像在不停的旋转着,血往他头上涌,内里五内俱焚,他却浑身僵硬,像被冻住了,冰火两重天,让他嘴里突然涌上来一股铁锈腥咸,他紧抿着唇。
短暂的大脑空白之后,无数念头钻进他脑子里。
这是卓香琪用来设计他的。
所以,原本在里面的女人应该是卓香琪才对。
卓香琪现在总算有了自知之明,不再试图用她自己来吸引他注意,这次她是借用二丫之名来引诱他过来。
多么拙劣的算计,他本想将计就计。今晚彻底摆脱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给她一个“好归宿”,免得她总是纠缠。
同时也利用她来解决东方承朔。
东方承朔肾气损伤得严重,有卓香琪刻意安排的美人恩,可以让他在烂牡丹花下做个风流鬼,就算不死也毁掉半条命。
还来不及动手,东方承朔那儿出了意外。
现在东方承朔人还是在里面了。可他安排在林二春身边保护她的苏楚阳,却跪在他面前,垂着头,一言不发,一副任由他处罚,随时准备英勇就义的样子。
童观止几乎能够想象得到,东方承朔是如何跟着他的二丫走进这间屋。
可是。她怎么会进去的?
为什么没人阻拦她?
还是,他真的中了卓香琪的算计,这才是她的用意?
他终年打雁,这次是被雁啄了眼睛?
童观止的视线艰难的从苏楚阳身上挪开,看着几步之遥的门扉。
隔着一道门都能够听见屋内男人急促的喘息。
都是男人,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里面正发生这什么好事。
伴随这喘息,第二次传来一声低沉暗哑又迫切难耐的“二春……”
童观止动了动。明明是月华灼灼,明明他生的温润如玉,此时他却不是书生,也不是那个儒商,他的脸色看起来却犹如从地狱上来的修罗,带着毁天灭地的森森戾气。
苏楚阳攥紧了手,不敢抬头去看他,不自觉挺直后背。
当里面传出女人被撞得破碎的、压抑的,却主动承欢的低泣,童观止直接将苏楚阳背上的长剑拔出来了,他扔了剑鞘,举着剑就往前走。
心里似有魔鬼在疯狂叫嚣着让他去毁灭,将眼前的一切都毁了。
包括她,也包括他自己。
更要将里面的东方承朔剁得稀巴烂。
他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院里除了童观止和跪着的苏楚阳,还有两个人,却无人敢拦他,甚至没人敢抬头看他。
直到他走上了台阶,走到了屋廊下,估摸着他的脚步声,苏楚阳跟另两人使眼色。
那俩虽没有抬头,但余光却一直瞟着童观止的方向,接触到苏楚阳的视线,两人谴责又愤怒的瞪视他,懒得理会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都怪他无能。
两人以眼神示意他快点以死谢罪去吧,这点小事都出了这么大的差错,明知道大爷最在乎什么。
苏楚阳抿紧唇,拳头也捏紧了,忍了忍,眼角微抽:等着吧,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