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将十一放到马背上,十一坐在马上晃荡着腿儿道:“姐,你知道吗,别的小孩都是坐轿子去上学,只有我,上学放学都是骑着高头大马,那些同学们看到了可羡慕我了。”
李五道:“十一,姐姐之前交待你的事,你还记得吗?可有见到院长?”
十一道:“见到了,太叔院长教的是六艺,每到太叔院长的课,十一都会非常认真地听课,十一的课文背得又快又对,太叔院长还夸我呢。”
李五听了放下心来,只要能让十一在太叔常林膝下受到最好的教育,认成李继勉的义子就义子吧。
送完十一上学后,李五回到李府,李继勉已经换上了禁卫军服。李五奇怪道:“小将军,你不是请了三日假吗?怎么还要去营里?”
李继勉道:“昨日下午从玄友廉那里得到了不少情报,估计这一阵子都闲不下来了。”
李五道:“那你等我一会,我去换衣服。”
“不用了,我带着达木赫就行。这几天你不必跟着我,替我看看府里还有什么要添置的,缺了就补,不必省钱,我会留几个人手给你。”
李五应道:“是。”
一连几日,李继勉都带着达木赫早出晚归,十分忙碌,看来那天与玄友廉互换情报得到了不少有价值的信息。李五反而闲了下来,不是接送十一上学下学,就是去南市采买。
这日接了十一放学,刚将十一抱上马背,十一突然压下头,将自己的额头贴上了李五的额头。
李五好笑道:“干什么?”
十一认真道:“姐姐,你没生病吗?”
李五道:“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十一嘟嘟嘴:“你不知道,这一阵子好多同学家里的姐妹都生了重病,承乐问我有没有姐妹生病,我说我有个姐姐没有生病,他就问我‘你姐姐嫁人了吗?’,我说‘没有’,他就说,‘那你姐姐怎么可能没生病?大家的姐妹都生病了,你的为什么不生?”
李五好笑道:“这是什么逻辑?”
李十一也很莫名奇妙,一摊手:“是呀,我也不懂啊。但是因为我说姐姐你没有生病,他们几个人都不跟我玩了。”
李五失笑,心想小孩子区分出小团体的原则还真是千奇百怪。
回到家中,李五便把这件事当一个笑话一般讲给了李继勉,李继勉听了道:“你这几日呆在家中不知道朝庭上发生的事,左相正在主持皇帝立后纳妃之事,朝中七品以上官员女子,年龄在五到十五岁之间都必须呈上画相,参加妃子甄选。现在皇上是白痴儿的事,谁人不知,但凡有点头脑的人,都不想让女儿嫁进宫去,所以都称病或称残疾以躲过被挑中的命运。”
李五怔了怔:“原来是这样。”
用过晚膳后,李五便要带十一离开,李继勉拽住李五的胳膊,朝阿巴于使了个眼色,阿巴于立即抱起李十一道:“十一啊,跟阿巴于叔叔去洗澡好不好?”
十一一扭头:“不要,阿巴于叔叔臭,我要跟达木赫一起洗香香。”
“好好好,我们把达木赫也带上,一起去洗香香。”说着顺手将达木赫也拖了走。李继勉随即让侍婢们也退下,便只剩他和李五两人。李五瞧着李继勉看她的眼神就觉得头皮发麻,赶紧起身道:“我……还有事。”
李继勉也站起来,顺势将她壁咚在墙上,好笑道:“你有事,我怎么不知道?”
李五:“……”
李继勉拨了拨李五颊边的碎发:“说起来,我们搬到这宅子里已经有十日了。”
李五别开脸:“是的,怎么了?”
李继勉将嘴巴贴在李五耳边上:“之前住客栈,你嫌客栈的墙壁薄,后来死活不让我碰你。现在我们搬到新宅子里了,要不要试试这院墙够不够厚实?”
李五血液充上脸:“小将军,请你自重。”
李继勉道:“重什么?反正压不坏你。”说着将李五一把扛起,一路扛回了他西院的卧室,扔到了他的大床上。
李五一想到上次自己帮他做的那事,就觉得羞耻得不行,被扔到床上后立即爬起来往床下跳,李继勉堵住床沿,好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害羞什么?”
李五看着李继勉堵着出口又俯身来抓她的手,赶紧把手背到背后,爬到大床里面去,死活不让他碰着,仿佛这样他就拿她没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