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推开门走出来,发现主卧的床上空空如也,李继勉已经不在屋内了。
李五看到打扫院子的婢女,问她道:“小将军呢?”
婢女行了礼道:“不知道,奴婢一大早来打扫院子时,大人就已经不在房中了。”
“阿巴于、哈胡弩他们呢?在哪?”
婢女道:“不知道,都没见着。”
李五觉得奇怪,将宅子转了一圈,发现李继勉、阿巴于、哈胡弩、达木赫都不在,想着他们会不会是都去了禁卫军营,于是换上侍卫服,准备出门去找他们。走到门口看到门房带着几个家丁正在卸货。
李五看了看那板车上的东西,都是些人参鹿茸雪莲之类的珍惜药材,奇怪道:“这些东西谁让买的?谁生病了?”
门房道:“不是买的,是早上有人送过来的,说是给李大人的谢礼,礼单在这里。”
原来又是贿赂,李五没兴趣看那礼单,丢下手中的人参,向外走去。
半个时辰后,李五进到军营中。
因为这一个月查裴玮谋逆案,李继勉趁机刷了禁卫军的存在感,大发征兵告示,招了不少私府侍卫、雇佣兵、乡兵,如今禁卫二营已经填充至三百人,而一营自被李乐群手下的金壮接管后,一直没扩张得起来,到现在也才二百多号人。
虽然一营二营都没填充满人,李继勉却再次向朝庭请求,请求恢复禁卫十二营的规制,并且延用左右羽卫﹑左右骁卫、左右坞卫﹑左右金卫,左右铁卫、左右御卫的名称,不再称一营二营,同时拟定了除左羽卫也就是原一营的卫将军外,其它所有十一营的卫将军人选。
此前李继勉虽然组建禁卫军,但并没有封官职,名义上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卫而已,这次请命,他直接请求自己担任右羽卫的卫将军,并且所拟定的其它十个卫将军也全部是他的人,哪怕所定的卫将军不在京中,且卫中并没有一兵一卒,李继勉也要先把这禁卫军的大权彻底地抓在手里。
按每卫五百人,十二卫一旦组建完毕,李继勉将手握京中六千精兵,不过这还只是一个未构建完整的宏图而已,李继勉手上现在也只有右羽卫的三百兵。
当李继勉暗暗扩建自己的禁卫军势力的时候,玄友廉同时以玄凉的名义向朝庭递了奏章,称玄衣军不该以私兵的形式驻扎京城,而应该也编到禁卫中去,请求再扩建两卫,为左右玄卫,每卫编制两千人,人数是十二卫五百人编制的四倍。
这个举动不过是将名字从“玄衣军”变成了“左右玄卫”,说法上从玄梁私兵变成皇城禁卫,本质上没有任务区别。
这些事李五都很清楚,李继勉最近也在忙这些事,所以一旦找不到他,她都是来军营找他。进了主军帐,就见他果然在帐内,但脸上表情非常不好,眉头紧蹙,周围除了阿巴于、哈胡弩、达木赫等人,还有几名刚提拔上来信得过的禁卫将领。
李五进来后,见气氛凝重,便没有出声,轻手轻脚地站到了角落里,不一会一个羽卫跑进来道:“禀大人,我去问过了,玄卫昨夜失踪了两个人,至今没查到下落,生死不明。”
“两个?”阿巴于道,“怎么会这样?我们一夜之间死了二十个兄弟,他们只失踪了两个?”
李继勉道:“阿巴于,昨天晚上确定宫中没有发生任何事吗?公主和皇上都没事?”
“没事,我再三确认了。一直到早上换岗的时候,接班的巡逻队到处找不到昨夜值夜班的队伍,后来才发现全都被扔进洛水河里去了,到现在也只打捞出来十来具尸体。”
这时又一个人进来道:“大人,我们从洛水里打捞到一具玄卫的尸体。”
李继勉道:“看来昨夜里羽卫和玄卫都是遭到同一批人的袭击。”
阿巴于道:“我想不通,为什么玄卫死两个,我们却死了整整一队,难不成对方杀人,还挑着杀?”
李继勉道:“我去一趟皇宫,你们在这继续等消息,一旦有什么重要发现派人到皇宫告诉我。”
李五立即跟上去,出了军帐李继勉停下脚步,侧头看她:“怎么来军营了,不在家里好好休息。”
李五以为他压根没注意她进了军帐,因为刚才他从头到尾都没看她一眼,原来知道她来了,遂道:“看你们都不在家,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