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太妃和东方仇都没有想到一向温顺软弱的白衣竟然会忽然顶撞薄太妃,薄太妃更是气得浑身颤抖,狠狠一拍石桌,没有声音,整个手臂都被拍麻了,完全没有震慑效果。
但身故后宫,说狠话是薄太妃最擅长的,她站起身来,逼近白衣,“哀家是怎样坐上太妃这个位置的,是你这种身份低微的人不能理解的。有句话叫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白衣,你坐井观天,哀家不会管。但你要是在哀家的面前坏了哀家的心情,哀家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
东方仇低着头自顾自饮茶,任由薄太妃和白衣对抗。
白衣没有说话,只是不屑地看了薄太妃一眼,便把视线挪向别处,那张英气的脸越来越像东方仇,却也越来越有那个女人的影子。
薄太妃本来已经忘了那个女人的存在,本来不会再轻易想到那个让她暴跳如雷的女人,可白衣偏偏让她想起。
薄太妃也不再跟白衣废话,扬起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对薄太妃而言,扇人巴掌就跟喝茶一样自然平常。
然而,薄太妃的手才刚刚扬起,就被人拽住了。
“你敢!”薄太妃瞪着一双大眼死死盯着白衣,这个白衣真长本事了,不但敢跟她顶嘴,还敢拽她手了!
白衣狠狠地甩下薄太妃的手,“没什么不敢的,你在宫里是薄太妃,你在我白衣的眼里,不过是个不知检点的女人。”
“混账!”
薄太妃气得浑身发颤,“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说我?”
白衣只是不屑地看了薄太妃一眼,回到先前站的位置。
薄太妃气得几乎晕倒,指着白衣便骂开了,“你不过是一个野种,要身份没有身份,要地位没有地位,像你这样的人跟蝼蚁何异?如果我是你,我真的不会选择活在这个世上。你跟你的娘一样,都是下贱的胚子。”
白衣原本不打算再理会薄太妃,这个泼妇,在后宫被权势给宠坏了。
可是,白衣没有想到的是,薄太妃竟然会提及他的娘亲,还是以那么侮辱的方式。一股强大的内力从白衣的体内散发出来,推着白衣直逼薄太妃。
薄太妃只觉得眼前一片冰寒,仿佛有一块千年寒铁直奔自己而来。
瞪大了眼,畏惧占据了她所有的想法。
白衣的手径直攀上薄太妃的脖子,一双眼睛发红如困兽,“你可以说我,可我不允许你说我的娘亲,因为你没有这个资格。”
白衣的力道越来越大,薄太妃惊慌不已,两只手胡乱挣扎拍打,然而她一个老妇人的力道怎么敌得过白衣?
薄太妃看了一眼一旁的东方仇,东方仇把手上的白瓷茶杯狠狠地甩向白衣。
白衣的注意力全在薄太妃身上,失控的情绪让他一度陷了进去。然而,他依然感觉到了东方仇投递过来的白瓷茶杯。那茶杯奔向的位置,正是白衣的天柱穴,只要砸中了,以东方仇扔出的力道,必然会置白衣于死地。
一股强大的气流从白衣的身体迸发出来,抵住了白瓷茶杯,砰的一声,白瓷茶杯碎得彻底。
薄太妃面色惨白,挣扎的力道也越来越小。
东方仇连忙从座位上起身,一手拽住白衣的手,吼道:“难道你真的要杀了她?你以为这样就能让你的娘好过?”
东方仇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让白衣的手脱离了薄太妃的脖子。
薄太妃的脖子得到解脱后,薄太妃弯着身子,狠命呼吸。
抬眼,狠狠地剜了东方仇一眼。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逆子
东方仇把白衣甩到一旁,白衣转过头,没有去看东方仇,而是径直盯向薄太妃。那种未散的恨意折磨着他的内心。
薄太妃不敢再看白衣,她的所有锋芒都被白衣给掐没了。
东方仇搀扶着薄太妃,“你怎么样?”
东方仇极尽温柔,可薄太妃只是无力地甩开东方仇的手,“我不要……咳咳……我不要你假惺惺的关心。”
说罢,薄太妃便往门外走去。
东方仇搀扶着薄太妃离开了房间,整个幽寂的房间只剩下白衣,白衣无力地坐在石凳上,脑海里全是对娘亲的想念。
为什么?
为什么爹从不让他看看娘?
为什么爹要和薄太妃这个恶毒的女人在一起。
薄太妃出了寺庙,上了回宫的马车,依然后怕不已,只要一想到白衣那双强有力的手死死掐住她脖子的样子,薄太妃就忍不住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