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二叹息一声,背着手走开了。
他是土匪,因为朝廷剿匪而无家可归的剿匪,现在却悲天悯人,他都觉得自己有点搞笑。
玄三说得对,这是报仇最好的办法。
到时候大家都因为瘟疫而人心惶惶,他们刚好可以趁乱拿下玄鹰山,还可以招兵买马,刚好一举多得。
不一会儿,玄三已经把事情安排妥当。
“二哥,咱们走吧。”玄三招呼了一声。
自从尹银月死后,这是他最开心的一天。
他选的地方偏远,等秦龙云收到消息,一切就都晚了。
玄二再次看了山上一眼,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但看到玄三振作起来,他也知足了。
虽然残忍了点,但总比整天为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好。
过了些日子,皇帝赏下来的两个庄子的管家都送了账本过来。
两个庄子都是良田千亩,但从账本上庄子却在亏钱。
“过了端午咱们就去府城,看看里面是什么名堂。”
端午将近,村里时常飘着一股粽香,乔朵儿闻着心痒痒,便拉着谭正宏去了芦苇荡,
“媳妇儿,你就在岸上站着,”
谭正宏认真叮嘱道。
水里寒气重,万一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乔朵儿突然动了心思,
看着母兔挣扎着往窝里
“没事儿,我们把它们带回去,”
小麦进了家,秧苗插进地里后便是端午了。
五月中旬,他们就已经到了府城。
店铺的装修就剩收尾工作了,乔朵儿转了一圈,和她想象中几乎一样,毕竟白石镇已经有了一个成品。
稍作休息,他们就一起去了郊外的庄子。
“谭大人,夫人,里面请。”岳管事脸上堆着笑。
“你送过去的账本我看了,你有要解释的吗?”
“今年年成不好,谁都不想这样。”
“去地里看看。”
“我给你们带路。”
地里新插的秧苗整整齐齐,长势也不错,看得出来庄子的管理还不错,佃农也是勤劳的。
乔朵儿给谭正宏使了个眼色,
“没什么问题,我媳妇儿怀着身子,站久了累得慌,我们先回去了。”
岳管事恭敬地说道:“我送两位出去。”
乔朵儿蹙了蹙眉头,她为什么有一种来做客的感觉呢?
“这人有问题。”
“是个老狐狸,咱们去庄子里看看。”
“你们为什么往外搬?是因为收成不好吗?”
“光收成好有什么用?咱们种地要交六成的租子,能剩多少?这日子真过不下去了,就想带一家老小去别的地方试试。”
“这里管事怎么样?”
“看着挺和善,不过下手可黑了,”
“有这种事你们咱们不去找东家呢?要是东家给你们做主,你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听说他是哪个大人的侄子,谁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你们先回家等着,这件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唉,你们就别凑热闹了,”
“我是谭正宏,这是我夫人,我们是庄子的东家,这件事我们管定了!”
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佃农的眼睛倏地亮了。
“你们来了我们就有活路了!”
“去年是”
“这两个庄子一直是我管的,长工和佃农们也只认我。”
“你还是好好想想到了衙门怎么和县老爷说吧,至于这两个庄子还用不着你担心。”乔朵儿缓缓说道。
岳管事一脸坦然,他敢这么黑,衙门里怎么可能没人?
“就该早点把他挖出来!”
乔朵儿咬牙说道,
一个管事贪墨的粮食比白石镇的粮仓还多,
“大家凭租这十年佃田地的契约来领粮食,每亩地补贴一百斤粮食,如果有作假或者想重复领取赔偿的人请自重,一旦被发现,绝不手软。”
谭正宏
“东家真是好人,咱们可不能做这种生儿子烂屁股的事情!”
“那以后租子怎么收?”
“每亩地收一百二十斤粮食,”
七月,
“谭大人,求你救救我家姑爷。”
“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