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起来,离王也是自己的小舅舅啊。
“小舅舅—-”
“柳将军,此乃国事。”
听到离王如此说话,柳诚毅一愣,但是马上反应过来就说道:
“敢问离王,前往西北的是?”
离王也40多岁,不过可能因为鲜少操心的缘故,面无须白看起来极为年轻,唯一有些看出年级的就是身体微微有些发福,一身暗红色祥云刺绣锦袍富贵逼人,真要看起来,也不过30出头。
此刻他听着柳诚毅提出的问题,笑了笑道:
“乃是你的父亲,柳老元帅。”
听到这个名字,柳诚毅是又惊又放心,惊讶是因为父亲在5年前的一场战役中伤到了膝盖骨,走路都只能勉强,更何况还要骑马上战场,但是放心的确是西北的兵权至少没有落在别人手中,还在他们柳家人手里,这到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不过看来圣上的眼线果然遍布天下,这才不到10天离王就到了这里,看样子也是快马加鞭半点没有停歇就出发了。
哎,运气,或许这就是运气吧,一切也只能等养好了伤再说了,而刚才离王说有了御医前来,希望这御医有些能力能解毒才好。
不过这位余老可是真正的得罪了。
“余老,晚辈着实得罪了。”
“不敢,我这老头可不敢承你这一拜,你是一品官职,我可是平头百姓,你这是折煞我这老头子了,不过既然这里不需要老头子我们了,我们就腾出地方了,你们看你们是继续聊还是要做其他事情我就不管了,我也管不着。”
离王知道自己这位师傅脾气古怪,而柳诚毅一到这泸州就闹出喜欢青楼女子的事情就让他非常不满,现在还威胁师傅,师傅会治他才怪。
而且师傅看样子是对他极为不满的,即使这位是自己的便宜小侄子他也不会多言的,再亲可没有师傅亲不是。
既然老爷子想要出气,他作为徒弟帮忙就是。
“那安离陪师傅一道离开吧,了然师傅的毒还需要解呢,而且这地方腾出来了,四位也好畅所欲言,毕竟这里地方偏僻清幽,随便几位想要谈论什么也没人知道。”
离王的这话,吓的那三位全部跪了下去,就是柳诚毅也单膝跪在了地上,谁敢聊?谁敢密谋什么?找死么?
看来传言果然不错,离王对余老真的是如同父子一般了,这出气出的,还真的是让他们都不敢言论半句。
“卑职不敢!”
“卑职不敢!”
“卑职不敢!”
离王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上前扶着余老爷子和了然师傅就离开了,管你们要如何,此刻师傅最要紧。
看到离王一走,孔亮三人面面相觑,连招呼都不敢打,立刻跑了出去,再不避嫌小心小命不保,没看到这是离王亲自过来了吗?
还是跑吧,快跑吧。
……
“哈哈哈,这毒还真的是让老夫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余十安本来很生气的,可是给了然把脉后却突然又大笑出声,这倒是让大伙有些不知所以。
“师傅怎么了?”
“老友,可是我这毒?”
“非也,非也,了然啊,这毒对你来说并未有多大损伤,可是你年事以高,到底要好好调理一番,是我的不是,这番连累于你了。”
“哪里,这是老衲命中该有一劫罢了,十安不必介怀。”
“师傅,那你为何大笑?”
余十安看了魏安离一眼,嫌弃的说道:
“今日也是了然无碍,要换做你,和那柳诚毅也是一般无二,了然自幼出家修行,从未破身,元阳还在,这毒乃是大齐国边境楼兰族特有的阴魂散,只要中毒,伤口溃烂不止,缠绵数月直至整个内里神经坏死为止,当然,这人也就废掉了。
想要解毒也简单,每日将腐肉刮出,七七四十九日后,再服用清热解毒的药方即可痊愈。
但是别小看这刮腐肉,那疼痛可不是常人能忍受的,每日一遭,这罪至少连受49日,也该那小子受些教训了。”
原来如此,听到这个答案离王也是哭笑不得,怪不得师傅会如此大笑呢,那小子看来还真的要受一番罪过了,这伤就是好了也要将近两月,其实刚好赶到开春,那时候战争再次打响也不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