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玄清呢?安达,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真的是玄清气了父皇吗?”
“哎,王爷您不知道,当时陛下本来已经无碍了,可是卢大人偏偏提及了卢海渊大学士的冤案,还说应该让陛下亲自禅位给王爷才算事陛下赎罪,所以……”
“什么?玄清让父皇禅位于我?”
“是啊,否则陛下怎么会气成如此?要知道当日可是太后亲自请来了先皇御旨的,王爷您不可为储君的。”
张全安说完后刻意看了一眼卢奕风的脸色,面色凝重,看起来非常不好。
张全安不说话,就站在那边老神在在的,结果就看到卢奕风突然对着康和帝的床沿就是狠狠的一敲,然后说道:
“这死孩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父皇是皇帝,就算做了错事也是对的,之前那臭小子还说要让父皇下罪己诏呢,也敢想,就该给关入天牢,这臭小子,臭小子。”
卢奕风的话不仅让张全安傻眼了,就是这一直闭着眼睛装病的康和帝也傻眼了。
第二卷 第474章 :他是雄鹰,要自己高飞
卢奕风的一番话让康和帝和张全安全部都傻眼了。
特别是康和帝完全不知道,这个一直被自己看的透透的小儿子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什么叫做即使错了也是对的,这不是摆明说自己指鹿为马吗?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一个昏君的形象了?康和帝郁闷不已,可是此刻他躺在床上装病,却不能半途而废。
今日着实让自己看了一出好戏,没想到自己的母后手段如此高明,刚才那个嬷嬷,在自己的脚边用针用力扎下去的动静就是此刻康和帝都觉得自己的脚疼的不行。
所以康和帝更加不可能现在醒来。
此刻卢奕风唠叨了一两句以后,又看了一眼康和帝,没有半点反应,他眼神深邃莫名,让一直观察他的张全安完全有些看不透这四皇子是什么意思,不过卢奕风此刻又对着张全安说道:
“安达,即使玄清做得再不好,可是到底是卢家唯一的血脉,不知安达能否帮本王传句话进天牢?“
张全安早就被着纯亲王的举动给吓傻了,此刻听到他问自己,下意识的就说到:
“王爷请讲,但凡奴才能做到的定然不会推迟。“
“那就麻烦安达帮我给玄清说,弟妹和孩子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好好照顾的,让他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就这么着吧,哎!“
张全安没想到这纯净王居然说了这么一段话,这话自然是没有半点问题的,算是一种交代吧,也是为了让卢玄清走得更轻松一些吧,当即点了点头道:
“奴才定将亲王这番话带到。“
“如此,就多谢安达了,安达先去,这里有我照顾父皇安达放心。“
张全安看了一眼沉睡的康和帝,又看了一眼纯亲王,点了点就走了,这暗处还有暗卫守着,出不了事儿,倒是做戏做全套,还是赶紧去将四皇子的样事情办妥为好。
张全安一走,卢奕风又老老实实的继续开始为康和帝按摩起四肢,动作可不见轻揉,也不管康和帝能不能听到,就一边按摩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父皇,有的时候,儿子真觉得这就是一种报应,可有的时候看着你如此,又觉得可怜的很,都说皇家无亲情,你看看,今日出事连太后也突然来踩一脚,着实让人心寒。
父皇,卢家真的没有错,您做错了事情,为什么就不肯承认?即使平反了冤案,可是卢家已经垮了,卢家只剩下玄清一人,即使我,我也是皇家子弟,玄清心里有气,这是自然的,任谁在全家几百口全部被斩后,也无法心平气和吧,可惜玄清对我却是一片赤诚之心,今日玄清遭逢大难,可我却无能为力,只能坐在这里,父皇,您说这可笑不可笑?”
“前有柳家,后有离王,现在,还有太后和我那三位搅屎棍哥哥,父皇,大魏朝并非儿戏,即使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可是这变数总会在倾刻间发生,谁也不知道,这后面会发生些什么事情?会变化出什么事情来?
以前想着我和玄清总能为朝廷出一份力,可是现在玄清出事了,而我也被软禁在这宫中,父皇,您说这可笑不可笑?“
父皇,您倒是昏倒了,什么都不用管,什么也不用顾,可是,儿臣还有儿臣那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儿,还有这天下的百姓,可都被你掌握在手中,这些人的稍有不慎,全军覆没,倾巢之下岂有完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