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个月,银兰站在朝歌城门外。
那个牌匾仍然挂在城墙处。
只是素家的人头已经不在城墙之上。
城墙还是那座城墙,只是里面早已是物是人非。
如何再会是多年前的楚国城?
银兰过了城门。
有些恍惚的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时光倒流,好似是又回到了许多年前。
银兰咬着嘴唇,牵着马,走向其中。
两年,楚国变化了很多。
只是那些熟悉是楼阁,再也不是多年前的模样。
没有那些人,所有的一切,也都已经变了。
走在这里,呼吸着这里的呼吸。
银兰的心脏隐隐作痛。
现在,又有谁会记得他们素家?
谁还会记得曾经在朝歌倾国倾城的素云熙和素歌?
谁还会记得楚国叱咤风云保卫疆土的素武?
银兰想到此,勾起唇角,有几分讥讽。
就这样牵着马,银兰不知何时走到了素府。
银兰仰起头,看着悬在头顶的乌墨牌匾。
“相府?”
他们素府早已经不存在了……
叛贼的府,在两年多前,在素武被抓起来时,就已然抄家,现在,已经两年了,在这座皇城内,怎么可能还会有他们素府的影子?
不过,住在这里的人心倒是挺大。
银兰冷笑。
站在门口的守卫看银兰站在相府许久,很不满的瞪着银兰。
“公子,你是何人?请你速速离去!”
银兰缓过神,干笑一声,“我路过路过,看贵府这般气派,所以忍不住驻足。”
侍卫不怎么好看的脸上才绽开一个笑容。
“算你识相!”
银兰牵着马继续向前走,晚上之前,要寻一处客栈落脚,然后她要计划一下刺杀的行动。
银兰身后,一辆极其奢侈的马车在相府停下。
身着华贵的男子从轿撵上下来。
“拜见老爷!”侍卫双膝跪地,将头伏在地上。
“嗯,平身……”男子俊郎的面部没有丝毫的表情。
男子注意到前方不远处牵着马的身影。
眯着眼眸,细细打量。
这抹身影……和记忆深处的某个人竟是那般的相似……
不过,不可能是他。
男子收回视线,走进了相府。
那个人,他已经死了……
男子的凤眸中蒙上一层阴霾。
傍晚前,银兰在坐落在街道中央的客栈寻了间房。
便住下了。
后,每日银兰都会去皇宫附近打探。
倒是打探到了不少消息。
在那次战乱后,楚国无主,而也没有适龄的皇子,因为明墨卿在后宫独宠慕容熙,导致后宫的子嗣并不多。
只有一个年龄较小的小皇子可以登位。
因为那小皇子不过还是襁褓中的婴孩,众朝臣便推崇慕容端为执政宰相。
银兰坐在茶楼第二层靠窗的位置,喝着茶,看着窗外的皇宫。
说的好听是执政宰相,等到小皇子有了一定心智再还政,然而真的会还政吗?
银兰冷笑,现在朝政都是慕容端一手把持,不论是楚国的大事小事,不都是要经他的手吗?
近一年,慕容端身边倒是多了一个得力的助手。
听百姓议论,那人心狠手辣,为慕容端干了不少擦屁股的事。
短短一年,杀了不少质疑慕容端的人。
听闻那个走狗是没有血和感情的怪物,只会杀人,值得一提的是那个走狗很好色。
但凡是见到喜欢的姑娘,不管是否成过亲皆掳去他的府中。
不过让银兰惊诧的是,他对那些他掳走的妇女和女子倒是很好,搞得不少平民都因为女儿在他的府中而暴富。
只是等他腻歪了之后,几乎会将那一家子都杀的一干二净的。
楚国城内不少人家都被活生生的活生生的灭门。
银兰想到这里,喝了一口热茶。
听闻,他有几个一直留在府内的女子。
“这个人,倒是个突破口……”
慕容端的走狗恰好就是银兰前几日路过的相府。
姓相,名安。
这几日听的七七八八银兰大概也了解到一些关于相爷的习惯还有喜好。
虽说相爷十恶不赦,但是还是有很多百姓人家的女儿愿意进入他的府,因为相爷不但有钱,而且容貌俊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