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菊到达养生坊的时候。比平日清静许多的店还真是让她一时有些不大习惯,守在一旁等候她的小一和小六纷纷站起。
“怎么都坐在这里?”顾菊看了看店里面,原来不止他们坐在这里等,还有不少店员也悠闲地坐在一旁休息。
“主子,你先看看这个。”小一递上一张通告。解释道,“虽然这里要主子一会儿去府衙,不过由小一代主子去就可以了。”
黄黄的绢纸上写着养生坊被多人告上京州府衙,原因是他们用了药品后,纷纷出现了不同情况的皮肤病。他们怀疑是养生坊卖了假药给他们,导致了他们毁容。
草草扫了眼这些状书,顾菊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就算他们是用了自己的药,那也不可能只有他们有吧?何况。自己手里出去的东西,是好是坏,也就只有自己知道。
“不必。我亲自去一趟府衙。”顾菊收起通告,看着林浅浅笑道,“店里还要麻烦林姐姐多多费心,小一你留下来帮忙,小六跟我一起去就行。”
刚安排好就听到门外一阵急冲冲的脚步声,众人转身一看。正是一个身穿红衣劲装打扮的小捕头。那人一进门便口气生硬地大声嚷嚷。
“请问哪一位是半日禅养生坊的老板?”
他的眼神在几人身上绕了圈,见顾菊主动走上前:“是我。”
“请府衙走一趟!”
京州城的府衙比齐州府衙更恢宏大气。严肃的大堂上,两列执仗衙卫威武地昂首站立。令人一见便心生怯意。但是有怯意的不是顾菊,而是另外三个跪在堂上的人。
随着一声拖长的喊叫,终于有个穿着浅绯色长袍的中年男人从堂后走出。他挺着圆俏的肚子动作有些迟缓地坐上堂前的椅子,案上惊木重重拍响,堂下的几人身子抖了抖。
“堂下何人?!”
“民妇是徐芳良,原是京州城外五里村人,今年嫁入京州城徐府。”徐芳良鼻翼右边长着一颗大大的黑痣使她大如圆月的脸特别引人注目,一双柳眉吊梢眼轻轻上挑,时不时地偷偷往堂上的宋师学瞅两瞅。
跪在徐芳良身旁的是个极瘦的男子,他连头也不敢抬,自宋师学出来,他便一直趴在地上,没敢望上一眼:“草、草民叫张、张绍福,叩、叩见宋大人!”
还有一人是跪在最边的上男子,他身材魁梧,神情较自若:“草民叫李勇力。”
宋师学将眼神转移到沉默听着的顾菊身上,似乎不耐于她的走神,宋师学惊堂木重重一拍,顿时将她的神志扯了回来。
“你又是什么人?”
“草民顾米,拜见宋大人,初次来到府衙,心里面有些惶恐,还请大人恕罪!”
见顾菊语气诚恳,宋师学也没再多说什么。
“说吧,你们之中是谁究竟是因为什么要状告谁?都一一说出来吧!”
“民妇要状告半日禅养生坊的老板用假药欺骗我!”一说起来,徐芳良立马激动起来,“大人,你看看,自从服用了半日禅养生坊的药后,我右手竟然开始出现红疹,又痒又疼,大人,一定是他们的药有问题!还请大人为民妇作主,重重惩治卖假药的人!”
“大、大人,草、草民也、也要状告养、养生坊!他们卖假、假药给我,害我昨、昨天拉了一天的肚子,这是草民昨天在回康堂看、看的病例,还请、请大、大人请明鉴啊!”
顾菊挑挑眉,将徐芳良和张绍福指责和怨恨的眼神一律接受。不过这么严肃的情形之中,她还是有些走神地想个题外话题:这个张绍福难道是个结巴?那她不欺负欺负还真对不起他!
“这位公子,你说你昨天拉了一天的肚子,那为什么你不说是因为你昨天吃错东西了,又或许只不过是前几天事儿太多,张公子太过劳神费力的后果?”
“你、你胡说!”张绍福见顾菊伶牙俐牙的,黑的说成白的,气得他脸都憋得通红,“明、明明是、是你们卖假药!”(未完待续)
☆、078 这群无知的人类啊
面对张绍福和徐芳良的指控,顾菊淡定自若地侧头看向李勇力。
“这位李公子难道也要状告我养生坊卖了假药给你?”
李勇力冷哼一声,朝府州大人宋师学恭敬地拱手说道:“在宋大人的威严之下,如果你能够主动认罪,我李勇力佩服你敢做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