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好好休息,我一定会让你健康起来的!”
解柳诗琅身上的毒并不难,只需要找到药引即可立刻解掉。但是要找到药引就必须找到毒的源头。
“菊儿,我已经吩咐红依去熬药了,一会儿她就会把药端过来。”宋雪惜见顾菊神色自若地从房间里走出,便安慰道,“大夫都说了,你娘只是犯了心悸之症而已,这女人要是到了咱们这个年龄,多多少少都会犯这个病的。你就别再担心了。”
顾菊朝宋雪惜扔了个眼神,她又怎么会不了解宋雪惜呢?这会儿,她心里早该幸灾乐祸乐开花了吧!便宜老爹现在也还没有回来,否则的话,他再怎么说,也不会请那种庸医给美人娘亲看病的。
“多谢惜姨,娘亲现在应该想要静养,惜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宋雪惜见她不领情,也不生气:“好好,你好好照顾你娘,有什么事,尽管派个人来喊我。”
顾梦儿同情地望了眼顾菊,也跟着转身离去。
只有顾恬儿依旧犹豫地站在那里。顾菊现在没有时间招呼她,转身喊了青依蓝依进屋帮忙。
“恬儿,想进去,便进去吧,说不定她需要你的帮忙。”二夫人手中佛珠转动,柔声劝道。
顾恬儿望了望里面忙碌着的身影,长叹了口气,朝她柔柔一笑:“算了,长姐这个时候也许更希望安静些。二娘,我们还是走吧。”
顾恬儿是府中嫡女,母亲是顾伯宴的正妻,可惜死得早,她也就跟随二夫人长大,也改口称她为二娘。这也是煊朝的习俗,不是亲生的,一律称姨,而不称娘。
一灯如豆,昏黄的屋里满足不了顾菊为柳诗琅解毒的要求,她记起在现代时看过的一篇用镜子聚集所有烛光的故事,于是让蓝依将自己带来的镜子搬过来。有了镜子后,整个房间果然顿时亮堂了许多。
“蓝依,最近夫人有没有碰过什么特别的东西?”顾菊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蓝依想也没想地回答道:“小姐,夫人最近一直都在侍弄花草。其实自从三年前夫人进府之后,夫人就很少出过院子,她总是呆在院子里刺绣或是侍弄花草。要说特别的事情嘛……”
她托着下巴想了想,突然转头朝正在给柳诗琅擦拭身体的青依说,“青依,最近都是你跟在夫人身边的,夫人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忙活着的青依放下手中的毛巾,抬头看向盯着自己的两人,愣道:“要说特别的,只有夫人生辰那日,小姐送来六箱礼物,惜夫人也送了个好看的瓶子,再没接触过其他的东西了。”
宋雪惜会送东西给美人娘亲?顾菊心里咯噔一下,假装随意地问起:“哦?惜姨送的是什么礼物啊?我怎么没有听娘亲说起过?”
“我只瞧见那是一个白底青花的瓷瓶,约莫跟这花瓶一般无二。”青依指了指身后茶几上端放着的二十厘米高的花瓶。
“想必是个稀奇的东西吧!不知道现在被娘亲放哪儿了……”顾菊低声嘀咕着。但这低声,也恰到好处地让青依和蓝依听见。
“小姐,我知道夫人把那瓷瓶放在哪儿了。”青依站了起来,问道,“小姐现在就想看吗?”
顾菊望了望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柳诗琅,微微一笑:“好吧,反正红依现在去熬药了,娘亲想必一会儿就会醒过来。要是她醒来,一定不肯把那好玩的东西给我瞧了,青依你就去拿过来吧!”
她的嘴上虽然是这般说着,心里头却暗自留了一个心眼。
不一会儿,青依便把宋雪惜送的瓷瓶拿了出去。白底青花,清冷妖娆。还未走近,她就闻到一阵阵幽幽的清香从那瓷瓶中散出,不浓不郁,令人不由得放松全身的神经。
只是顾菊却相反,脑中警铃大作。
“小姐,这就是惜夫人送给夫人的礼物,听说,还是从海外买来的呢!”青依好奇地凑上前闻了闻,“也不知道这香是什么香,这么舒服。”
的确舒服,再闻下去,只怕永远都是舒舒服服的了。“青依,娘亲最近侍弄了什么花?”
青依没料到顾菊的话题跳得这么快,愣愣地回道:“是老爷前些日子送给她的素紫兰花。”
素紫兰花?加这瓷瓶中的香液,正是解毒的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