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易一听花韶要杀进天宫,老脸懵逼的同时更加惊慌起来:“花前辈,您可不能意气用事啊!再者说着,他叫北古子,不叫北瓜子,北古子他是受害者啊,花前辈您怎么……”玄易‘是非不分’四个字还未出口,花韶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哈?你是要说老夫是非不分?就单凭这北瓜子那句‘杀了墨溪,取血给战渣渣解毒’,老夫就可以断定,这北古子绝对是有预谋的,想要坑害老夫的徒弟!”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孙子,都敢欺负到他花月秘境谷主的头上了!要是见着他,非得扒其筋,剔其骨,饮其血,吃其肉!
“花前辈您这话是何意思?”玄易感觉自己听到了个不得了的重点,但是……奈何他并不太懂期间的奥秘。
‘杀了墨溪,取血给战王解毒’,这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的吧?
撒泼过后,花韶终于平静了些,重新做回椅子,一撩长发,掏出镜子:恩还是那么帅。
整理好仪容后,花韶虽已冷静,但语气间仍夹杂着淡淡的杀意,到:“哼?什么意思?你之前说,北古子告诉你墨溪的血可以给你们的小君王解毒?所以要杀了墨溪,取了她的血?”
“是啊。”玄易答道,仍是没听懂。这话听着,虽残忍,但好像……没多大毛病吧。
“哼!一派胡言!”花韶再次抬起右掌,下意识地拍下去,然而却扑了个空——之前的那张案几已被他拍得粉碎,手下此时已没了任何支撑物。
“我这墨溪徒儿,应当是与老夫有一样的体质,那就是……身体里的血,可解万千百毒。”
花韶摸着自己顺滑的花白胡须,瞥了玄易一眼,见他面露诧异,继而说道:“这血,虽是个宝贝,可解百毒,但是必须有个条件,那就是要在人活着的时候取血,也就是要取‘活血’。若是人死了,血便成了‘死血’,如此一来,解毒良药,便成了致命的毒药了!”
玄易努力消化着花韶的话,几个呼吸过后,那双浑浊的老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剧烈地颤抖起来:“这……这不可能!”
“哼!怎么不可能!要是玄小弟不信,老夫大可舍些血与你。这血虽从老夫体内取出是活血,但是当血凝固且逐渐有变黑迹象后,也就等同于死血了,届时玄小弟大可以自己服下去试试,看看会不会一命呜呼。”
说罢,花韶卷起袖子,右手聚集一股无形力度,就要划向自己的手背。
“诶诶诶花前辈使不得!使不得啊!小弟这不是刚听到这事实,一时难以接受嘛!”见花韶都说到这份上,甚至要以自残来证明了,玄易吓得赶紧过去抓住花韶的手,连连摆手。
若是真如花韶所说,那么北古子故意引导他们内阁去暗杀墨溪,再取死血给战王解毒,那是不是就意味着……
北古子想要借内阁之手,抹杀掉能解战王体内剧毒的唯一解药的同时,又能借内阁之手,让战王中毒更深?
如此说来,今日白天在君兰殿发生的一切,很可能就是北古子设计陷害了墨溪!
若是是北古子杀了阿白,墨溪愤怒之下要杀北古子,而墨溪在杀北古子的一瞬间恰好被战王看到……
第二百九十三章 岁月不饶人
这么一想的话,就造成了众人眼中:墨溪杀了阿白又要杀北古子灭口的假象。
如此一想……确实也说得通!
想到此处,玄易不禁咽了口口水:这北古子,还真是深藏不露,竟是想借内阁之手除掉墨溪;在自己的身份被墨溪怀疑后,竟是能利用反诬计,将自身嫌隙洗得干干净净,还把所有责任推给墨溪。
真是玩的一手好牌,连他这把老油条都差点给骗了!
“怎么,玄小弟现在相信老夫的话了?”花韶收了手刀的力度,另一只手一甩衣袖,将整之手藏进袖口,又摸出那爱不释手的琉璃小镜子,照了起来。
花韶与世无争,按照他的脾性,不会认任何人为主,他应当不会是沧穹境的人,所以说的话,应当也不假……
思虑过后,玄易满脸堆笑:“花前辈,详情小弟已经知晓,前辈来找爱徒,小弟自当要帮忙,只是……这天宫也有天宫的规矩,一切,还得按照规矩来,不能乱了天宫秩序您说是不?给老夫几天时间,让老夫想想此事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