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澳接话道:“是啊,我和溪儿早已私定终身,抱歉了。”
苏淮轻蔑地瞥了一眼钟澳,转瞬便掠过。但只这半刻对视,便已经让钟澳觉得不寒而栗。至于为何会不寒而栗,钟澳自己也说不清楚。
苏淮向何溪走近了两步,众人都不知他要做什么,只静静看着他。柳氏见苏淮比何彦昌年轻时还俊上不少,不由地抹去泪水,微微露出一丝花痴的笑意来。
何溪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苏淮,你要干什么?”
苏淮又向她逼近了些,对她挤挤眼睛,邪魅一笑。
☆、不战而胜 ~
接着,他抬起一只手指,托起何溪的下巴,旁若无人般闭了眼睛朝何溪唇上一嘬~
他温软而熟悉的唇又抚了上来,何溪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才触到这唇,身子先软了,不由自主地向他那边儿一倾。
众人都看傻了眼。北乔瞪大了眼睛,许久才缓过神来:“苏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南苑红着脸捂着眼睛,又禁不住从指缝扒着往外望。门口的林夕则是看着二人,流着口水,一脸羡慕的神情。柳氏看看二人又看看何彦昌,眼神意味深长。何彦昌看过二人一眼便垂首摇头,心想,这女儿真是不省心啊。
至于钟澳——他早已脸色煞白。愣了半天神后,他走过来朝何溪不住地摇头喊道:“溪儿,溪儿……”见何溪被他吻得面色潮红,身子瘫软,他又上前去扒苏淮:“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你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溪儿做如此龌龊之事,你……”
这边,何溪虽是不讨厌这温软的感觉,可面对这么多双眼睛,她脸上还是发烫得紧。她试图推开苏淮,无奈身子就是不听使唤。她只能任由苏淮灵巧的舌头在她口中肆意缠绵缱绻。而更令她难以启齿的事,这感觉,配合他痞痞帅帅的样子,分明又让她欲——罢——不——能。
钟澳在一边拉扯着苏淮,却丝毫拉不动他,急得小白脸儿都又青了。何彦昌别过脸抚着额头,不住地摇头。苏淮终于停下口中动作,也不回头,抬手向后一伸,便攥住了钟澳手腕,又轻轻一掰——
只听咚得一声,钟澳便摔倒在地。他一边摸着受伤的手腕呲牙咧嘴,一边不停说着“溪儿,你不能相信这种人,他恬不知耻……”
何溪摸摸红脸儿,又抹抹嘴唇,气恼道:“苏淮,你这是干什么 !”
苏淮对她挤挤眼睛,转过身,扑通一下子给何彦昌跪了下来。“叔父,您也看到了,溪儿已经对苏淮芳心暗许了。因家事,苏淮得晚些时日再去提亲,还望叔父婶娘见谅。”
相比钟家,何彦昌本就对苏家更为中意。见苏淮对女儿与钟澳之前的瓜葛并不介怀,何彦昌自是不愿再多加干涉。但他还是装出不情愿的样子,看看艰难从地上爬起的钟澳,凝眉道:“钟公子,你看……”
钟澳摇着头朝何溪走近了两步:“不,溪儿!我不相信你会是此等负心之人!是不是这苏淮强迫你做了什么,你才不肯反对?溪儿,你跟我回去吧,我们成亲,我们公话西窗,我们相携到老!”说着,他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去抓何溪。
何溪看出,若不是苏淮这个流氓般的强吻,恐怕自己要被逮回去嫁到钟家。无奈之下,她只好将计就计,想开口“承认”与苏淮之间的“感情”。
她自信满满地运了运气,清清嗓子,正想好一大串台词准备来说,却被苏淮抢了先。
苏淮起身,朝钟澳近了半步,悠悠地抬起一只手来向后拢了拢头发。钟澳以为他又要出手伤自己,心有余悸地缩回要拉何溪的手,一个激灵向后闪了一下,险些跌倒。
苏淮悠悠地一笑:“钟公子,强扭的瓜不甜,况且,我们都已经有夫妻之实了,你还是回去吧。”
钟澳一听,气得脸色通红,他伸出手来指着苏淮:“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许久,他咬着下唇捶胸顿足地离去了。
他一走,苏淮又如同变了个人般,再次给何彦昌行礼道:“请叔父原谅小侄的……情不自禁。”说着,他还脸一红,装出一幅羞赧的样子来。
何溪听到“夫妻之实”这四个字,羞得不知所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撇了撇何彦昌夫妇。只见何彦昌乍听到“夫妻之实”时,本也是怒意横生,正想发作,却被柳氏暗暗送过去的一个眼神给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