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王村长,这怎么可能。”
这是王丰收的声音。
后面还有七七八八的议论声,都是村子里的人,王村长想说不是他,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脑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手里的毒药被夺走了,脸上的黑色面巾也被拿了下来,可是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只想逃。
脚下忽然能动了,他心下一喜,低着头就朝着门口的方向跑去。
他一定要逃,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这里有衙门的人,有村子里的人,他犯下的是下毒的重罪,他不能坐以待毙。
然而,在这么多人的包围下,他怎么可能逃得走。
张捕头长剑拔出,轻而易举的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王村长,跟我们走一趟。”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们不能抓我……”王村长大声的呼喊着,猛的摇头。
他完了,他不能就这么完了。
苏书生叹了口气,看着王村长绝望的样子,摇了摇头:“王村长,我说过我从来没有觊觎过你的村长位子,你这是何苦。”
王村长心里对他有怨气,这点他是知道的,作为葫芦村的人,他是想化解这股怨气的,所以逢节都会给他家送礼,有什么事能不落下他也不落下。
可却没想到,还是未能化解,甚至这股怨恨竟然让他做出了投毒的事。
如果不是巧儿机警,说不定就出大事了,县城里那好几家的酒楼,镇上的酒楼,还牵连好几个大户人家。
如果他们出事,苏家无一人可以逃脱。
这是有多恨他们啊。
“不是我,苏书生,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想进来偷菜的,对……我就是想偷菜……”、
王村长后悔了,早知道这么多人在这里等着他,他就不今天过来了,等上一天也好啊。
见他挣扎的厉害,张捕头手中长剑威慑的往前挪了挪:“王村长,人赃并获,有什么还是到衙门里说吧。”
王村长心下一跳,看着那银晃晃的长剑,不敢再乱动。
却是更加大声的喊冤。
边上的其他人都鄙夷的看着他,人赃并获,这么多人都看着,他竟然还有脸喊冤。
他们以前都是怎么了,瞎了眼了?竟然选了这样一个人做他们的村长。
人们鄙视的眼神太过冰冷,让王村长的心一寸寸寒了下去。
抬头,看着那些鄙视不屑的看着自己的人,再看看前面那一脸痛心的苏书生,心里长久以来憋的火气蓦地就发了出来。
“你们一个个都是白眼狼吗?你们忘了这是葫芦村,我们姓王的才是一家人,他苏家苏书生算什么东西,鸠占鹊巢,把葫芦村当他的一样。”
“还有你们这些人,你们都忘了你们姓什么吗?你们姓王,不姓苏!”
“苏书生,你个白眼狼,你忘了是谁让你在葫芦村落脚的,你忘了你家过不下去的时候是谁帮你的,是我们葫芦村的人,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发了家就想霸占我村长的位置,霸占我在葫芦村的威望……”
王村长一声声的诉控,阴冷的盯着苏书生。
“这些话我早都想说了,既然被你们发现了,我说出来也痛快痛快,还有你们这些人都等着,只要有他苏书生在一天,苏家的人在一天,这葫芦村迟早得变成姓苏的!”
他歇斯底里的大吼着,所有人都看着他,眼神冰冷。
苏书生痛心的叹了口气:“王村长,我早都说过,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当个村长。”
苏巧巧看了痛心的苏书生一眼,再看看王村长,淡淡的说道:“王村长,葫芦村当年的收留之恩,我爹从来没有忘记过,反而时时刻刻刻都记着的,所以在我们家的日子过好点以后,我和我爹才千方百计的想着让葫芦村的人日子也过好点。”
“我们办作坊,挖鱼塘,让大伙儿跟着盖大棚,就是让大伙儿的日子可以好过一些。”
如果这些人真的不知道感恩的话,苏巧巧对这个葫芦村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苏书生和石云他们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半辈子,苏永安还是从小就生在这里,他们会痛心的。
苏书生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于情于理,他们家为葫芦村也做的够多了,说当年的情也早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