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碰到了，要不，你看看？”沈亦然脸上带了笑，显然是故意的。
季云笙看他那揶揄的笑，更是生气的瞪了他一眼。
“呵呵……”
男人高兴了，季云笙只气的连忙催赶道：“快走吧，不然我让连翘起来赶你？”
“可别，我这就走。”
沈亦然说着，连忙往窗户的方向跳了出去。
他出去之后，还朝着屋内的人招招手，“我先走了，若有什么事情，便遣人来通知我。”
“快走吧！”染着红晕的少女怒瞪道。
沈亦然见状，哪敢久留，连忙消失在黑夜中。
等人离开了太傅府，往着沈府方向而去，之前还挂在脸上的笑容，却在瞬间敛去。
黑夜中，黑眸里带着一丝无奈，脸色却比之前还要来的煞白几分。
后背牵扯着的伤口，传来疼痛，丝丝湿黏的液体不停的摩擦着衣服，让本来就疼痒无比的伤口，更加难受。
他吐了口浊气，他抬头看着头顶的月亮，已呈半圆的形状，把脚下的路也渐渐照亮。
***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距离季云笙及笄的日子越来越近。
昭雪灵长平郡主宋玲几个姐妹都来瞧过她，连忙询问了及笄的一应事宜。
“正宾和赞者可都挑好了？”宋玲询问到。
宋玲和昭雪灵已经是及笄过了，所以这会，倒是关心起眼前的好姐妹。
这及笄当天，除了笄者主人和观礼的人，还需要正宾赞者以及有司等人。
这正宾要选择的都是有德才的女性长辈，这点是最重要的，而赞者，是配合正宾的人，一般人家家里有姐妹，都会让其担任赞者。
季云笙笑了笑，说道：“这正宾我听我爹说了，正在选呢，还没选好，很快要定下来了，至于赞者，芝芝来当。”
“对，赞者就是我了。”季芝芝挺起胸脯，高兴的说道。
“芝芝当倒是不错的！”宋玲笑着，在她的鼻尖点了一下。
季云笙尴尬回以一笑，心里却有些紧张，究竟会是谁当这正宾？
前世的时候，这正宾是舅母当正宾，舅母持家有道，而且德才兼备，是很好的人选。
可今年，好像没往年简单，有不少人都想要当这个正宾，虽然没有明面上说，但是很多个都说想当。
只是这正宾只有一个，选了谁，肯定会得罪其他人的，这下子，倒是不好办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前世没关心过这个，所以不清楚，还是这辈子因为她的改变而发生了变化。
正这时，长平郡主突然笑道：“要不，让我娘来当这个正宾吧，她是长公主，德才兼备，她当正好呢，若她不是我母亲，我明年及笄都想让我娘当我正宾呢。”
“哪里有人这样夸赞自己母亲的，清溪你也不谦虚些？”昭雪灵笑道，但是在看向季云笙这边的时候，却又道：“清溪这个提议倒是不错，云笙，让太傅大人考虑考虑。”
“是吧？我娘是大公主，受万民爱戴，与我爹鹣鲽情深，在才学方面，年轻时候虽不是京城第一才女，但是却也是德才兼备，这不正好？”
长平郡主越说，越发觉得自己的母亲是个德才兼备的女子，当然，忽略她平日里的张牙舞爪，那也只对驸马爹张牙舞爪，所谓夫妻间的小情趣，不提也罢。
季云笙细想之下，倒觉得这个可以考虑。
京都之中宗家命妇，除了宫里的皇后贵妃，当属长公主身份最尊贵，若是让长公主当这正宾，除了能让她的及笄更加的好之外，最主要是能解决那些个想当正宾的人选。
“只是，长公主会愿意吗？长公主平日里繁忙，这事情……”
季云笙迟疑，这大公主身份如此尊贵，自然是不能随便喊来的。
而长平郡主见她如此忧虑，笑道：“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在吗？我跟我娘说，定让她同意，况且，我娘那么喜欢你，恨不得过来当你的正宾呢。”
长平郡主最后一句话带着揶揄。
不得不说，如今快要及笄的季云笙，已经有多加夫人在宵想她成为自家的儿媳妇，长公主虽然身为皇室一员，可是，若没有当初辅助皇上，今日没准和其他已经落魄的公主一般。
她虽然不需要大富大贵，但是总希望儿子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这样，对家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