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昭雪灵否定道，但是嘴角的幸福笑容怎么藏也藏不住。
季云笙也不点破，只听她声音带着不满的吐槽道：“你可不知道，他这些日子可气坏我了，我生了孩子，一身臭烘烘的，让他带我去洗澡，他不愿意，说林嬷嬷不让，我一身臭烘烘的，都是血腥味，难受死了，脑袋也油腻腻的，很是不舒服，他一直没同意。”
季云笙看着她那样子，因为额头戴了抹额，头发倒是瞧不清楚，道是这屋子里头，散着一阵淡淡血腥味倒是真的。
“说起来，衡弟这也是为了你好，今日已经有一个月了，可以洗头洗澡了，不过还是不能吹风罢了。”
昭雪灵点点头，“我知道，让人在备热水，先如今冬日里冷，只能中午太阳出来时候，外头热些再洗。”
“嗯。”
“说起来，前日我没能去看你成亲，真是遗憾，我好想瞧瞧你当新娘子的时候，有多美？”
昭雪灵那满脸遗憾，恨不得这事情再重来一遍。
“我样子就这样，成亲那会也是差不多的。说起来，你成亲的时候我也不在，没能当个姐妹在屋子里头讨多几个赏钱，真是亏了。”
“你也好意思说，当初急急忙忙的奔去找大哥，连我成亲的事情你忘到脑后了，不过，你我往后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也不要计较这些，只要好好的便好了。”昭雪灵抱着季云笙的手臂，笑呵呵说道。
她想到自家姐姐，虽然嫁的人不错，但是却是个复杂的家族，那些妯娌姑子，每一个让人省心的，幸好她姐姐厉害，嫁去不到两月便怀了孩子，生下的还是个带把的。
虽然心里说是男娃女娃自己身为母亲，都是喜欢的，但是在簪缨世族里头，他们更需要的是男孩子，头胎是男娃，那么后面生男娃女娃，压力也不会那么大，更不会让人瞧不起。
不过自己现在第一胎已经生了男孩，昭雪灵感觉自己的压力也没那么大了，忙笑道：“云笙，说起来你以前叫我姐姐，这会，我可要管你叫一声大嫂呢。”
季云笙闻声，羞怯的忙低下头，“你快别取笑我了，谁知道，你喜欢的，是亦然的弟弟？”
“哼，说起来，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当初我和阿衡认识的时候，你和大哥还没认识呢，该是我说这句话。”
昭雪灵一脸自豪，仿佛在说，我是先来你的后到的。
季云笙看着她那模样，心道，“我认识亦然可比你早太多了。”
当然，她这话自然不能同昭雪灵说。
第三百一十六章 回门
两人从辈分聊到了孩子，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昭雪灵的话说到了夫妻相处之上。
“新婚之夜，你过的还好吧？”昭雪灵声音压低了说道。
屋子里头虽然还有奶娘，但是隔着远，两人说的话，奶娘根本就听不见。
可即便如此，听到昭雪灵如此直白说道，她脸颊还是瞬间羞红起来。
比起昭雪灵早为人妇，季云笙即便两世嫁人，依旧不敌她的胆子。
她脸颊红的仿若要滴出血来，忙嗔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昭雪灵见她这般羞赧，忙道：“你我两人何必故作害羞，我不过是想问问，是否只有我新婚之夜难受死了，你可不知道，第二天下床，我都不能走路了，足足过了五天，才好些。”
昭雪灵比划了个“五”的手势，那样子看着极为夸张。
其实她倒也没有夸张，当时她的确疼了五天才算过去了，这五天里头，丈夫即便想要，也得忍着。
索性沈衡不是那种忍不了就要去找通房暖床解决的人，他心中有她，她也自然不能做的太过，便半推半就，用手代替了一番。
季云笙嘴角微微扯动，她道：“有……有那么恐怖？”
“可不是，所以我想问问你，新婚那天，可也这般难受？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想关心你，知晓这话说出来自然要让你羞的，可是又觉得，你我都是成亲的女人了，又是姐妹又是妯娌，谈论一番也是无碍的。”
季云笙点点头，最后压低了声音说了句，“我还好。”
她想，若不是薛辰那药，她可能要比昭雪灵还要难受。
两人说了一会，碧玉进来说已经把热水准备好，可以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