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每次听方钰的声音就跟中了魅药一样,根本把持不住,那时候甚至忘记了思考,忘记了一切,只想沉沦在对方带给他的欢愉中,甚至连生死都置之度外,燕殊岚清楚的知道,如果方钰要杀他,他恐怕也甘之如饴吧?
难道,就这么栽了?
久久没等到回应,方钰抬起脸来,正巧看到燕殊岚眸底一闪而过的深思和不敢置信,他轻轻在他耳边问道:“你在想什么?”
燕殊岚眸色一沉,袖刀震出,寒光烁烁的刀刃抵着眼前这脆弱白皙的脖颈上,只要他轻轻一割,眼前这个让他不安又让他从身心到灵魂都兴奋的男子就会彻底消失,可无法忽略,只要一想到那个结果,心脏就跟活生生捏碎了一样,“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方钰对脖子上的小刀视若无物,淡定道:“我能对你做什么?明明是你整天对我做什么吧?”
燕殊岚只是沉默。
方钰神色恹恹,唇角却扬起,表情惫懒又凌厉,他伸出手指,点了点燕殊岚挺立的某处,看着它颤了颤又跳了跳,听着耳旁极具加深的呼吸,他不紧不慢地抬起眼,“很纠结?你在想,啊,为什么?为什么我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在这个人面前竟然一点儿作用都没有?他是不是对我下了毒?是不是控制了我?我到底要不要杀了他?”
燕殊岚看了下手中的小刀,有一瞬间被拆穿的尴尬。
方钰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没事儿,哥们儿,这就是爱的感觉,不知道爱为何物的人总会患得患失,其实很正常。”
“爱?”燕殊岚突然笑了,那没有被鬼面具遮挡住的粉唇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却看得方钰一阵毛骨悚然,“那你,爱我吗?”
方钰,“爱啊,我不爱你,还被你干?我贱啊?”对不起,他还真的贱……毕竟他是一个立志当妖艳贱货的人啊!这年头,不是妖艳贱货都没人看!你说是不是!
燕殊岚眯起眼,“记住你说的话,否则……”
“你如果挖掉我眼睛,打断我双腿,想斩断我的羽翼,把我关进小黑屋囚禁play,让我不能自由的放飞,我就不爱你了!”
“那你就离林紫棠那个疯子远一点。”
方钰举手,“我有话要说!”
燕殊岚瞥他。
方钰郑重其事道:“我觉得你跟他半斤八两哎!”
燕殊岚顿了一下,低喝,“都给我转过去!滾!”
语毕,炖汤的,端汤的,啃鸡腿的,巡逻的,包括王副将,通通跑远,比打仗都还要积极。
与此同时,方钰的脑袋就到了燕殊岚的裤腰带上,头顶上响起后者低沉隐怒的嗓音,“一日不干你,就上房揭瓦!”
方钰两手撑着他的腿抬起头,“你不要睁眼说瞎话!两个时辰前你才……”
在他说话间,燕殊岚已抽掉腰带,把裤子一拉,“现在用上面!”
脑袋再次被摁下,嘴巴里登时被塞了一个巨大的棒棒糖!方钰差点被呛住,费劲儿地低咳着,却摆脱不了,抓着他头发的手如铁钳一般,他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
白虎看得一阵眼热,焦躁地围着方钰转悠,想要去舔一舔,可惜主人的眼神太恐怖,它只能跑到方钰的脚上趴下,不易察觉地耸动着。
方钰脚上踩着一个玩意儿怎么能感觉不出来!
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老虎!
不正经!
眼看棒棒糖的巨大程度,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方钰化被动为主动,不再挣扎,双手捧着慢慢舔,刚开始有些干,后来化了点儿糖水就好了,扣住他后脑的力度变小,五指轻轻穿过发丝按摩着方钰的头皮,他不禁有些舒服地眯起眼。
“咕咕咕——”
肚子一阵不合时宜的闹革命了。
燕殊岚把棒棒糖硬往他嘴里更深处塞了一下,喟叹道:“饿了?马上就给你。”说时迟那时快,棒棒糖包裹的糖液一下流出来,喂了方钰一嘴。
方钰触不及防,喉咙一上一下就……全吞了!
他捂着嘴剧烈咳嗽,只咳嗽出零星几点,而那零星几点也被燕殊岚从衣服上抹起来又塞进他嘴里,看着燕殊岚黑沉沉的双眼,方钰很有骨气地舔干净了。
等燕殊岚的手指玩够了从他嘴巴里退出去,方钰才说:“其实我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