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春-药。”
“哦。”季离应了一声,感受到体内真气翻腾,盘腿坐下,屏声静气,吐息纳气。萧鸣捏捏他的头发,扯扯他的衣服,他一概不理会。萧鸣百无聊赖,把头枕在他腿上,瞅着头顶的日光发呆,啊啊,刚才太兴奋,下面又石更了,果然是憋太久。
季离这一坐就是两个时辰,睁开眼时太阳已经落山,低头,入目的便是萧鸣的睡颜,夕阳把他的银发染上了温柔的颜色。看着真美,好想摸摸,这样想着,季离不禁伸出手,试探着放在他头顶。
那手最终还是停在了半空中,又慢慢缩回,改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摇了摇,“老大。”
“嗯。”萧鸣迷迷糊糊地看看天,夕阳西下,天色不早了,“啊,该吃饭了。”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漆黑的夜空显出夏夜星辰的璀璨明亮。亭台楼阁上的灯火挣扎着发出光亮,摇曳在夜风中。
院子里的花草随风舞动,默默将自己的身影映在窗纱上。白日的喧嚣退去,只除了蟋蟀清脆响亮的叫声,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萧鸣懒懒地泡在浴池里,季离跪坐在池边。
“你几岁了?”
“23”
“什么时候来到山庄?”
“一年前。”
“娶老婆没?”
“没。”
“下午吃的药丸感觉如何?”
“很好。”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毕竟这种东西只有枣泥糕吃过。”
“枣泥糕?”
“哦,还没介绍你们认识呢。”萧鸣抬头吹了声口哨,圆滚滚的一团小东西慌忙滚过来,不知道在哪里疯过,浑身脏兮兮的。萧鸣嫌弃地看了一眼,掐住它的脖子,举到季离眼前,“咯,你看,这就是枣泥糕。”
季离深沉地望着眼前扑腾的小东西,这肥肥的小东西,莫不是松鼠吧?一时间也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回应才好。
“这是我的小弟,叫季离,记住了么?”萧鸣捏捏枣泥糕的耳朵,随手塞了一颗药丸给它。
好吃好吃,虽然这家伙有时候粗鲁得很,总喜欢掐人脖子,不过平常对自己倒是大方,小松鼠美美地想。咽下药丸,枣泥糕幸福的躺在地上,露出软软的肚皮,求抚摸。
萧鸣斜了它一眼,起身,经过它身边时,顺势一脚,将它踹下了水。
“扑通”狠毒的人类,恶劣的主人,呜呜,救命。
“……”季离捞起湿漉漉的肥东西,默默跟上。
精致的檀木雕花大床,柔软的锦被,典雅的书桌、扶椅。这明显不是下人的房间,倒像是客房。季离躺在床上,望着对面刻着壁画的墙壁,隔壁住着萧鸣,他们之间仅隔着一堵墙。
小弟的职责是什么,他还不很明白,但是他感觉得到,对于萧鸣来说,意义不一般。
隔天早上,季离很自觉的在萧鸣房门外守着,听到有动静才敲门进去。瞥一眼,青色的床单,白皙紧致的肌肤,果然,又是裸睡。
季离伺候他穿衣洗漱,两人一起去偏厅吃了早饭。
饭后,萧鸣带着季离到了后院的小树林,指挥季离用网罩了一块空间出来。弄完,两人去了趟后山,抓麻雀。起初季离因为不能很好的控制力道,捏死捏伤了不少,到后面就熟练了,不到饭点二人满载而归。
萧鸣把捉来的麻雀放进罩了网的小树林,作为以后练轻功的训练点。
千叶山庄坐落在凤凰山山脚下,距离凤翔县约300公里,凤翔县位于凤凰城中心,是凤凰城最繁华的县城。
各式各样的茶坊、酒肆、脚店、小摊小贩……疏密不一的分布在官道两旁,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医药门诊、看相算命等等,各行各业,交错纵横。
商家的迎来送往声、小贩们的吆喝声,不绝于耳。打马走过的背剑的侠客、喝着酒的大汉、在人群中嬉闹的儿童……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萧鸣感动,好像末世已经变成了遥远的梦。
“老大”季离轻轻唤道,出神的萧鸣,一瞬间好像离他特别远。
萧鸣回过神,一抬头就看到了恒隆铁铺的招牌,这间铁铺是千叶山庄的产业。
萧鸣刚进门,一位穿着墨色锦衣的中年男子迎了出来,是铁铺的掌柜卢管事,看到萧鸣时有些惊讶,这位副庄主平日里可是深居简出的,每年也只在山庄大集会上才见得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