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啊。”周岭喝了口酒,将飘在水面上的酒瓶朝陈雄推过去,“老大,你说飞云轩为什么请人过来,又将人劝回去?”
萧鸣躺在温泉里,闭了眼,银白的发与泉水融为一体,热气熏得他两颊通红,嘴唇更是娇艳欲滴,很诱人。
大个子守在他身边,为他倒酒。
“只是想告诉来人太凶险了,让他们知难而退吧。”秦流云从外面进来,看到这样性感的萧鸣,顿时口干舌燥起来。解了衣服游到萧鸣身边,握住他水中的发。
周岭见了,觉得这幅画面特别暧昧,不禁用双手盖住了眼睛,只留了两个缝,明目张胆的窥视。
“这样的好事怎么不叫我?”路明远也进来了,看到萧鸣跟苍蝇见到臭鸡蛋似的。
“扑通”一声下了水,也过来骚扰萧鸣。
“扑通”一声,墨子辰也来了。
秦流云和路明远状似无意般,隔开了萧鸣与季离,大个子默默后退两步,惹得萧鸣抬头看了他几眼。
嘁,真是碍眼。路明远似笑非笑的挡在他面前。
钟非川和叶修没下水,在旁边找了桌子坐下,一同饮酒。
“咱们弄些助兴的节目吧。”周岭见大家齐聚一堂,顿时起了兴致,“吟诗什么的我不会,也不能舞剑,不如高歌吧。”
“呵呵,没想到正赶上精彩部分。”黎新言滚着轮椅过来,后面跟着顾临。
“黎庄主与顾轩主居然碰到了一起,真是巧啊。”路明远靠着萧鸣痞痞地望着黎新言。
“路阁主酒也喝了不少,不如先放歌一曲。”黎新言请了顾临入座。
“好,路某献丑了。”路明远拿了一根筷子和一个酒杯,边敲边唱:“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选自《秋风辞》)
周岭也拿了根筷子,像模像样地跟着唱:“少壮几时兮奈老何?”
唱完之后,便朝萧鸣扑过来,“老大,你也唱一首。”这货明显喝醉了。
“我不会。”萧鸣推开他脸,他哪里会什么古诗。
周岭嗲着嗓子撒娇:“老大,老大,你什么都会,老大,我想听。”
萧鸣一脚踢飞他,这丫欠揍,被踢飞的家伙马上又游过来,“老大老大。”
“呼”萧鸣吐了口烟,赏了他一烟斗,“一首,听完就回去睡觉。”
“好……”周岭矫揉做作地说,学着枣泥糕卖萌。
萧鸣想着,还是来首现代歌吧,“我曾怀疑我走在沙漠中,从不结果无论种什么梦。才张开翅膀风却变沉默,习惯伤痛能不能算收获。庆幸的是我一直没回头,终于发现真的是有绿洲。每把汗流了生命变的厚重,走出沮丧才看见新宇宙。
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要拿执着将命运的锁打破。冷漠的人,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让我不低头更精彩的活……”
寂静的夜,沧桑的嗓音划破黑夜,乘着夜风飘到好远。
阳光晃得人眼睛疼,萧鸣扶着昏昏沉沉的头,推开埋在他颈窝里的脑袋,踢开压在他腿上的人,朝门外唤道:“季离。”
门被推开,萧鸣刚下床便被地上的衣服绊倒,摔进了大个子的怀里。
看看地上一地的衣服,有了不祥的预感。回头一看,床上躺了三个人,秦流云,路明远,墨子辰。
玩大了,萧鸣压压太阳穴,已经预感到了之后的热闹场面。
奇怪的是,这三个家伙醒来之后居然一脸平静,难道酒还没醒?
一开门,就遇上了最不想遇上的人。
“老……老大,三、三个?”周岭看着萧鸣后面一溜的人,眼睛瞪得老大。
“啪”一个烟斗挥过去,萧鸣揉揉酸涩的眼睛,“你以为我有几个洞?你告诉我三个该怎么插?”
“啪”“噗“碰””院子里的声响此起彼伏,估计瓶瓶罐罐碎了不少吧。
“你……你不要脸。”一个小姑娘叫道,声音有点尖锐。
萧鸣一看,得,是哪个玲珑阁见过的嘴皮子利索的小姑娘。看了看他身边的顾临,叶修,黎新言,还有一位戴了面具……嗯,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