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倒了一杯酒推到墨青甯面前,笑道:“每次你一心情不好就喜欢在我身上挑刺,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墨云宝还没找到这次心情郁闷的吗?”
墨青甯接过酒,一抬头一口饮尽,放下酒杯垂眸,声音涩涩的:“师兄,你一定不知道墨云宝的生父是谁……”
木染生挑挑眉,似来了兴致,望着墨青甯黯然的眸色,他问:“是谁?不会是乞丐,神棍什么的吧?”语气颇有同情的意思。
墨青甯默默翻白眼,他师兄的想象力总那么令她无语,摇摇头道:“不是,他地位不凡,墨云宝才来京都就闯了大祸,是他帮忙掩盖了过去。”
木染生托腮,“这么说来是个有权势的,那你闷闷不乐做什么,你为他生了个儿子,他不该感激你?不该好好弥补你和墨云宝?”
墨青甯抬手揉着太阳穴,“如果是一般的富贵人家,我就没那么烦恼了,可那个人偏偏那样的身份……”
木染生很无语,看墨青甯难以启齿的表情,他惊呼道:“哦!不会是他只要儿子,不要你吧!世上还有这样过河拆桥的男人?师妹告诉我那个负心汉是谁,我立即去宰了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副怒发冲冠的暴躁之态。
墨青甯:玄天麒好像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不要我吧?他也没说要我啊!哦!我在想什么,是我不想要跟玄天麒有所瓜葛的……好像跟他薄情不薄情无关!我在干嘛,为什么要帮玄天麒说话?
墨青甯整个人更加纠结了,拉着木染生坐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抬手拿起搁在一旁的酒壶为自己满了一杯酒道:“杀了他,让墨云宝恨我杀了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父亲?”摇摇头,叹了口气,拿起酒杯灌下一杯酒。
木染生磨牙,“墨青甯,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磨叽又吊人胃口了?那男人你是舍不得杀了?那你是想放弃墨云宝?”
墨青甯摇摇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师兄,别为我担心了,只是一个男人,我还是可以搞定的!”
木染生嘴角抽了抽,“你喝醉了!”
墨青甯摇摇头,“我现在需要一个身份,不是死去六年的慕容府嫡女的身份,也不是名满天下的木神医徒弟的身份……”
木染生托着腮,“给你个公主身份,让你跟他门当户对怎么样?”
墨青甯转头看向木染生,双眸亮了亮,随即黯然,“就我这样的,哪能当什么公主?唉,算了,就当我说说而已,喝酒喝酒。”说着端起酒杯与木染生碰杯。
酒过三巡,墨青甯咯咯傻笑起来,抬头看了眼天空的月亮,心里感觉也发的凄凉,墨云宝在皇宫里与他祖父和父亲团圆,她却像个局外人,心里就万般凄凉。
墨青甯侧头看向木染生道:“既然明月那么好,我就高歌一曲,师兄为我伴奏可好?”
木染生自然不愿意驳了墨青甯的意,墨青甯就是这样,心情不好时就是喜欢“疯”,他早就已经习惯,于是点头道:“好!”
从一旁的草地上摘下一片草叶含在嘴里,随着墨青甯的歌声而奏。
墨青甯唱的是毛阿敏的《相思》,“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春又来看红豆开,竟不见有情人去采,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一曲唱罢似乎还有些不尽兴,于是换了一首《快乐人儿》,“我对着天空许下海誓山盟,愿生命美丽与共,陪你去乘风陪你去寻梦。感觉如此拉风,我就是主人翁,青春不瞎蒙,瞎蒙就空空空,怪怪隆的咚达。
high到最高峰。high到最高峰。”
最后墨青甯唱的歪歪扭扭的,木染生也懒得给她伴奏,就见她站在院子中间张开双臂,还还以为自己是蝴蝶,四处乱窜。
木染生拉着墨青甯的胳膊,怕她酒精上头撞上院子里的树,万一撞傻了,他可不好向师父交代。
墨青甯扭着身子朝院墙跳了跳,“我是蝴蝶,你别拉着我,我要飞出去!”
木染生黑线,哄道:“已经深秋,蝴蝶要冬眠的,你喝醉了,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院墙外边站着两道颀长的身影,一个手拿折扇,穿着棕红色袖祥云图的胡服,黑色的马靴,头发高竖,一副异族装扮,却是身材飞扬,难得的美男子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