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不敢,只是皇上龙体欠安,我等身为臣子日夜悬心,理应前去问安才对,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面见圣上。”
“父皇身体不好,需要静养,太医一直叮嘱不可打扰,连本王请安都只是在寝殿外叩头,难道你们要惊扰父皇养病?”
下方官员面面相觑:“皇上病重,我们自然不敢多做打扰,但见一面总是可以的吧,荣王殿下如此百般推脱,难道能代表皇上的意思不成?”
“父皇的身体健康,事关大雍朝国祚安稳,若是因为你们的一面而让父皇难以安心养病,出了什么事情,谁担当得起这个责任?本王把事情利害关系都说清楚了,你仍旧坚持要见父皇,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荣王殿下真可如此污蔑朝廷官员,我等皆忠心为国,反倒是荣王殿下趁皇上身体欠安、把持朝政,如今更是擅自拿出一份传位圣旨,谁知道是真是假?”
“放肆!”越潇寒面上怒气一闪,“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殿下,李大人所言也是微臣所想,若是您要因此杀人,也把臣拖下去乱棍打死吧!”
“臣心中也有疑惑!”
“臣亦心中不解!”
一个个官员站出来,跪在大殿之中神色肃然。
越潇寒冷下眼眸:“你们这是用性命来威胁本王,难道没有了你们,大雍朝就没有人愿意当官了吗?”
下面官员依旧不做声,越潇寒冷笑一声:“好,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成全你们,来人,将这些质疑皇上圣旨的人拖下去砍了!”
禁卫军大步上前,拖着那些官员就向下走。不少人看到越潇寒动真格的,连忙起身求情。
“请殿下三思!”
“殿下,张大人他们只是一时糊涂,念在他为官多年的份上,请您给他一次机会!”
“是啊,求殿下开恩。”
越潇寒不为所动:“过几日本王即将登基为帝,金口玉言若是能随意撤回,谁还将本王的话放在心上,拖下去!”
“殿下,如今立春多日,积雪化开,万物复苏,理应以积极恢复耕种、安排灾民返乡为主,实在不应该让朝中再起争端。”去年一整年,大雍朝灾祸不断,若今年仍不把握好机会,一味的内耗下去,到时国力衰退,周围各国定然趁机发难,到那个时候国都不在了,要地位有什么用?
而且因为赈灾不力,已经导致民心流失,若现在仍争权夺利,不顾百姓死活,怕天下百姓都要纷纷倒向宁安王了。不少人悄悄打量林帝师,难道说他早已经料到了如今的场面,才会在当初毅然背叛朝廷,随着宁安王远走云南?
林自安放下手中的茶盏:“既然皇上已经下了旨意,那么诸位大人遵从便是了,不知道荣王殿下什么时候举行登基大典?”
越潇寒心中一喜:“多谢帝师大人支持,本王已经让钦天监测定了日子,二十日之后,万事大吉,本王决定在当日举行登基大典。”
“那臣等就恭贺荣王殿下。”
林自安的威望到底无人能及,他如此一开口,就引得不少官员转变了话头。
越潇寒挥手,让禁卫军将之前反对的官员放下:“念在你们为官多年,为朝廷办了不少实事,今日不要你们的性命,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多谢荣王殿下。”
“嗯,入席开宴吧,这次宴会是为林帝师和乐平郡主接风洗尘,差点被一些人搅扰了兴致,如今事情已经解决,猪也开心,饮宴不醉,不归才好。 越潇寒面带微笑,下面的官员却满心焦躁,哪怕摆在面前的是龙肝凤髓,此时他们也食不知味。
越潇寒却全然不在意,端着酒杯,转头看着慕云岚:“云岚,再过不久,本王就要登基称帝。到时候,本王便会下旨,迎娶你入宫,立为皇后,入主中宫。”
“你疯了?”慕云岚眉心紧皱。
“为你发疯,我心甘情愿。”其实他本想在这次的宴会上宣布迎娶慕云兰,只是刚刚林自安已经让步,若是他苦苦紧逼,生怕他联合朝中官员集体反对,到时候他也不可能真的把所有的官员杀干净。等到他登基为帝,便立刻加开恩科,到时候有新的官员选拔上来,自然就不怕这些老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