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洲连忙摇头:“都是王爷指导有方,再加上其他几位城主竭力配合,光靠我自己怕也是惨胜居多。”
仅仅是一句话,就让原本还有些嫉妒的其他几个城主顿时舒心下来,他们也清楚,这次对战中李元州手下的骑兵是主力,他们从旁辅助并没有派上多大用场。再者说,以后和朝廷大军交战的机会多得很,他们也不愁捞不到功劳,因此心中的那一点不舒服也就烟消云散了。
慕云岚对李元洲的感官不由得越发好了一些,面对如此大的功劳却不一味贪心,着实是有大将之风。
敲定好晚上要在王府中举办庆功宴会,李元洲等人纷纷下去休整。
“云岚,你去朝廷大军那边试探的如何?”
“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所以特意来跟皇叔商量一下。”慕云岚将带着毒的粮食拿了上来,“用穿肠草泡的水浸泡过,且掺了完好无损的粮食在里面,一般医者很难察觉,药效不大,且但若是吃上几天,也能要人命,是秀儿顺手从朝廷大军储存粮草的地方拿来的,而且我还趁乱拆了一架机关弩,感觉其中也有些问题。”
越景玄接过机关奴仔细打量:“我隐约记得,那日射伤我的机关弩颇为复杂……”
“我也觉得这架机关弩太过简单了,随意一个工匠便能够破解。”
“掺了毒的粮食,故意简化的机关弩,看来,越潇寒这是设定了陷阱,想让我们跳下去。”用这样的手段来让他放松警惕,借机偷袭粮草重地,然后这批有问题的粮草就会变成云南大军的催命符。
“皇叔可有打算如何应对?”
“我故意示敌以弱,结果越潇寒性子太过谨慎,竟然不上当,既然他设定了陷阱,那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反正早晚也要交手的,趁早将朝廷大军赶出去,也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为了今日,他筹备了太长时间,现在终于可以正式实施了。
感受到越景玄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慕云岚不由得握住他的手:“皇叔,那么长时间都等了,如今也不着急,稳扎稳打的才好。”
“放心,有你陪着,我也不敢冒险。”十年的磨砺,早已经让他的心性坚硬如铁,那么长时间都等了,最后复仇的关键时刻,自然也要走的稳稳当当。
朝廷大军中,越潇寒命人仔细的清点损失:“粮食可有人动过?”
“回禀荣王殿下,粮草只烧毁了一部分,其他的皆完好无损。”慕云岚在粮仓处放了几把火,秀儿拿的那半袋粮食又极为不显眼,因此清点的兵卒并未发现。
越潇寒点点头:“这批粮食谁都不能动用,仔细的守好了,我会加派人手,绝不允许再出意外。”
“是。”
又过两日,兵卒前来向越潇寒禀报:“殿下,这几日时常有云南大军的探子在营地外徘徊探查。”
“嗯,继续加派人手巡逻。”越潇寒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皇叔,你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吗?
第六日,周秉带人袭击了朝廷大军的粮草处,只可惜被打退回来,没有什么收获。
越潇寒继续加派人手防范。
到了第八日,越景玄仿佛失去了耐心,直接派出大队人马袭击朝廷大军营地,趁乱杀伤朝廷大军数千人,抢夺走了大批粮草。
公输锦儿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来到越潇寒的营帐,脸上满是一片愤怒:“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越潇寒冷眼扫去:“我有我的规划,用不着你插嘴。”
“我只知道来到云南将近一月,你没有正式和云南大军交过手,没有一场胜仗,现在更是弄丢了大批的粮草,到时候皇上追究下来,你该如何交代?”
“父皇要的是胜利,我最后只要胜了就好,父皇不会追究过程如何的。”
“你是不是想的太过简单了?”公输锦儿满脸的怒色,“你弄丢了这批粮草,若是宁安王派人截断我们的粮草输送,那我们该如何?”
“放心吧,很快朝廷大军便会自顾不暇了,来人,去给皇叔送信,就说我要入城拜访。”
“你疯了?”公输锦儿不敢置信的看着越潇寒,“现在我们和宁安王可是敌对关系,你要是入城,他扣住你不放该怎么办?”
“我的这为皇叔极为自信,现在又是志得意满的时候,怎么会扣押住我这个无关紧要的皇子呢,再者说,现在谁不知道,你们公输家才是朝廷大军的真正统帅,我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傀儡,他扣押我也影响不了大局,反倒是落下一个残杀亲侄儿,残暴不仁的名头,这个需要笼络民心的时候,他没有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