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婶,你要去找皇叔吗?”
“嗯,你也要去?”
“有些事情想要禀报一下,不知道可会打扰你们?”越潇卿说得有些迟疑。
慕云岚觉得好笑:“有什么好打扰的,快些进来吧,我也跟着听一听帝都的情况。”
越景玄坐在营帐之中,将两人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虽然知道两人之间坦坦荡荡没有什么,可心中依旧止不住醋意,事情只要关系到慕云岚,哪怕只是芝麻大点的小事,在他心中也会被放大,看得极为重要:“云岚,你回来了,今日可劳累?”他语气亲昵,眼中满是关切之色。
看着越景玄关切的眼神,慕云岚心中发甜:“只是在那里看着,并未亲自出手,没什么好累的。”
“参见皇叔。”越潇卿径直出声。
越景玄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人在皇宫之中待了那么多年,竟然丝毫不懂得看人眼色,不过这样直来直去的性子倒也让人喜欢:“潇卿,休息的如何?”
“多谢皇叔关心,睡了一觉感觉很好,我想和皇叔说一说如今地图中的情形。”
“坐下慢慢聊。”
三人坐到桌边,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父皇将禁军全部派了出来,将整个帝都团团围住,如今任何人都轻易出入不得,原本禁军交给了四皇子越潇期来指挥,我用计让人刺杀于他,让父皇不得不重新启用越潇寒,现如今百姓人心惶惶,整个帝都之内一片绝望之色。”
越景玄目光中带着冷肃之气:“你做的不错,越潇期性子软弱,皇兄让他做什么,他便会做什么,不敢有丝毫的反抗,若是禁军真的被他管着,我们一旦贸然插手,恐怕他一个受不住便会泄露消息,越潇寒虽然之前做了不少错事,但性情和本质不错,还没有到是非不分的地步。”若不是越潇寒一直在打自己王妃的主意,他倒是极为欣赏这样的人。
“皇叔,你打算怎么做?”
“越景云倒行逆施,已经不堪为一国之君,这么长时间以来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我绝对不允许他继续呆在皇位上!所以,我绝对不会退兵!帝都,我要定了!”
越潇卿心中一紧,随即赞同的点头:“皇叔,我会竭力的帮助于你,希望你能够看在血脉亲缘的份上,让父皇安然走过最后一程。父皇的身体每况愈下,现如今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越景玄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慕云岚在一侧,拧眉沉思:“皇叔,如今我们大军驻扎在此地,为着帝都的百姓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刚刚潇卿说,越景云的时日不多了,不若我们就多驻扎一段时间,等他驾崩再进入帝都就是了。”
“事情若真是这样简单,那就好了,”越景玄目光深沉,“我的这位皇兄对我恨之入骨,凭借他如此偏激的性子,他宁愿将整个大雍国毁掉,也不愿意将其交到我的手中,我怕他在临终之时,同样会下令对帝都百姓动手,如此一来会让我的声望遭受沉重的打击,也会让整个大雍国实力大减,不知道会用多少年才能消除影响。”
慕云岚微微瞪大眼睛:“他……”她本来想说越景云应该不至于如此,可是想到他现如今的所作所为,又觉得摸不准。
越潇卿倒是赞同越景玄的说法:“皇叔顾虑的是,现如今父皇的性子喜怒不定,就连伺候他多年的肇庆总管,都被罚过几次,宫中的宫人也已经几乎换了一遍了。”
慕云岚想了想,不由开口道:“现在禁军不是听从越潇寒的调配吗?能不能策反他们,让他们主动打开城门,不要去伤害帝都的百姓?”
越潇卿摇了摇头:“禁军的身份都是仔细记录在册的父皇,为了防止禁军被策反,早已经按照名册,将禁军的家人们单独关押,据说还喂了毒药,所以禁军才这般听从父皇的命令,不然的话,父皇也不会放心的将调配权交给越潇寒。”
“真是恶毒至极!”慕云岚气愤难忍,她怎么也想不通,一个皇帝,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丧心病狂?
越景玄轻轻的叩击着桌案,心中快速的思量着:“如今我们已经来了帝都,是时候入宫见一见皇兄了。”
慕云岚猛地抬起头:“皇叔,虽然说现在形势一片大好,可是皇宫中到底是越景云的地盘,谁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隐藏着什么兵马,骤然进去太过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