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锦生香_作者:楼笙笙(176)

2018-01-24 楼笙笙

  宗恪摇头:“我学的是他本家的功夫,他现在自己练的却不肯教给我,说我练不了。对了,秦子涧练的也是这种邪门功夫。”

  阮沅一惊

  “他又是哪里学来的?”

  宗恪苦笑:“自然有人教他呗。我比他多练十年功夫,内力比他深厚一倍,现在却只能和他打个平手。你说邪门不邪门?而且这种功夫会把筋骨都练得变了形,练这种功夫,你也甭花钱上韩国去美容削骨了,脸自然就越练越小——这么邪门的玩意儿,能不伤及自己么?所以我看哪,凌铁这么下去,早晚得出事儿。”

  “你挺关心凌铁的嘛。”阮沅说。

  “嗯,他也算是我的亲人了。”宗恪说,“所以往后,如果他有什么地方需要我,我都会去做的。”

  第五十一章

  那天下午,宗恪和阮沅说了好些武林的趣事,全都是些八卦,阮沅听得来劲,把酒当了水,不知不觉把那白干喝了半坛。

  等到宗恪终于发觉酒变少了,阮沅已经趴在桌上,抬不起头来了。

  “醉了?”他用手指头戳了戳她。

  “没有……”阮沅嘟囔,两手抱头,但是鼻音沉重,明显是喝醉了。

  宗恪揪了揪她的耳朵:“晚上还要行动呢,你现在就醉了,算怎么回事?”

  阮沅一听,努力抬起头来:“……我没醉我撑得住。”

  宗恪看她两腮酡红眼神迷离、说话那摇头晃脑的样子,就笑道:“这叫没醉么?”

  阮沅只觉得眼前一片雾气,她使劲揉揉眼睛,把脸凑到宗恪跟前:“咦?宗恪啊,你长了四条眉毛么?”

  她的舌头都大了。

  宗恪叹了口气,他起身扶起阮沅:“回房睡一会儿吧,你醉了。”

  像一滩泥一样,被宗恪拖着到了楼梯口,阮沅无论如何也抬不起腿上楼。她一屁股坐在楼梯上,晃着脑袋哼哼唧唧耍赖。

  宗恪没法,只得打横把她抱起来。

  阮沅的手指揪着他的袍子,脸贴在宗恪的臂膀上,她能感觉得到,在柔软的面料下面,是坚硬的肌肉,像滚烫沉重的铁。

  是她最喜欢的异性,有着蛮族男性的躯体,此刻,正像铜墙铁壁一样护卫着她,拥抱着她。

  阮沅忽然抱紧宗恪,使劲把脸在他胳膊上蹭来蹭去,宗恪发觉了,笑道:“别把鼻涕蹭上去了。”

  “……宗恪。”她扬起脑袋,忽然小声说,“我很喜欢你。”

  “嗯,我知道。”宗恪苦笑,“你哪天不把这句话说个百八十遍?”

  “可你没有一句听进去了。”阮沅抽泣了两下,“你总是当成耳旁风”

  “……”

  “宗恪你给我记着早晚你都得还回来”阮沅咬着牙,抓着他的袖口,“你叫我有多难过,我就叫你有多难过你叫我哭多少次,我就叫你哭多少次我会报复的”

  宗恪又难过又想笑,他“唉唉”的敷衍她:“成啊,现代女性,睚眦必报。”

  阮沅没听见他说什么,还在嘟囔,但是语声渐低,最终轻不可闻。

  进了房间,宗恪把她放在床上,给她脱了鞋,拉上被子。然后他取了一条湿毛巾,给阮沅仔细擦了擦脸。

  坐在床边,握着毛巾,静静望着熟睡的阮沅,宗恪还在想她刚才说的那些气话。其实那时候他有一种冲动。

  他想说我真没当耳旁风,我都听进去了。

  他并不想让阮沅这么难过,这不是他的本意,可结果却适得其反。

  现在宗恪明白了,说到底,无论发过多少从此死心的誓言,他依然想要一个爱他的人。

  所以他开始贪恋起阮沅的爱来,就像初初熬过寒冬的人,忍不住从冰窖一样的屋子里出来,贪恋那越来越暖的太阳。

  这一切,其实还是因为阮沅,是因为她在不停说爱他,就好像催眠,一遍又一遍,宗恪那厚重的理智的盾牌,终于挡不住了。

  他听得见自己心里的喊叫:“爱我再爱我一些我还要更多更多”

  他喜欢看她满含情意的眼睛,更喜欢听她说她有多在乎他、多么不愿离开他,这些甜言蜜语他简直百听不厌,恨不得要逼着阮沅发誓,每天都说给他听。他不自觉地要去**她,忍不住就想yin*她,甚至暗中耍一些不可告人的小伎俩,让她就是没法彻底放下他,甚至为他坐卧不宁,忽喜忽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