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谁会这么早造访呢?
走到门口,宗恪用猫眼往外瞧了瞧。
那个站在门口,一脸笑嘻嘻的女人,不是阮沅又是谁?!
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宗恪想不通,他呆了片刻,终于打开了门。
门外的情景,让宗恪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狭小的走廊上,码放着十几个标准快递纸箱,它们全都一尺见方,贴着胶带,被摆得整整齐齐如一面墙壁!
“怎么回事?!”宗恪脱口而出。
“嘿!是我的东西!”阮沅笑嘻嘻地冲他摆摆手,“我叫物业帮我搬上来的。”
“物业怎么可能允许你把这些搬进来?!”
“因为我一个弱女子,搬不动啊。”阮沅很无辜地说。
她今天穿了件白底红蔷薇花的雪纺连衣裙,黑亮的头发束在脑后,炎热的夏季清晨,阮沅的这身打扮清新洁净,令人愉悦。
宗恪瞪着她:“阮小姐,你想干什么?”
“想租你家的一个房间。”阮沅自自然然地说,“反正你这儿这么大。”
“我说了,不想出租房间。”宗恪冷冷道,“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我会给你房租的!”阮沅赶紧说,“两千五够不够?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格了,你留点钱给我吃饭就好……”
“你还没听懂么?”宗恪冷笑道,“我不想出租自己的住处,而且,我也不喜欢倒贴的女人。”
阮沅不悦了:“怎么说得那么难听?咱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嘛。”
宗恪已经不想掩饰自己的厌倦了,“请回去吧,我还要上班。”
“我希望我们能相处一段时间,”阮沅很认真地说,“从最基本的室友做起,好么?”
宗恪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然后,一言不发关上了门。
阮沅呆呆看着门,她叹了口气,走到走廊上,掏出手机,拨通了周芮的号码。
“看样子,搞不定了。”她沮丧地说。
“都说了你这简直是莽撞。”周芮责怪道,“就这么搬了东西跑过去,到底算什么啊?快回来吧!没地方住就先住我家。”
“不,我不是要和你说这个……”
“那你要说什么?”
“我要请一天假。周芮,我今天不去社里了。”阮沅又笑道,“我就在这儿和他耗上了!”
“你疯了?!”
阮沅马上辩解道:“我没有啊,我很清醒的!知难而退不是我的性格。”
“……好吧,我说不过你。随便你了。”说完,周芮要挂电话,却听见阮沅“喂喂喂”的叫。
“又怎么了?”她问。
“姐妹,怎么不给点支持啊?”阮沅不悦地说。
“晕死!”周芮大叫一声,挂了手机。
阮沅看着手机,嘀咕道:“这个支持来得不够给力啊。”
她说完,转过身,却发现宗恪正站在门口,冷冷看着她。
“怎么?想通了么?”阮沅赶紧愉快地说,“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还会做饭呢。”
“阮小姐,之前我觉得你看起来挺正常的。”宗恪一脸困惑,“难道我的判断有误?”
“我很正常,真的。”阮沅耐心地说,“别的接近你的法子,都又费力又不可靠又老套俗气,所以我才选了这个办法。你看,我说话语速正常,眼神也正常,我的头脑和你的一样清楚冷静,所以请放心好了,我会是个合格的租客的。”
“可我不这么觉得。”宗恪进屋,拿了公文包,又出来,“如果愿意耗,你就耗着吧。”
他说完,头也不回转身离开了。
“喂……”
阮沅追了两步,没追上,她没辙了,只好走回到快递箱前,坐下来。
现在该怎么办呢?阮沅撑着脑袋冥思苦想,最后她决定:反正假也已经请了,索性就放松一天吧。这么想着,她干脆翻出背包里的平板电脑,开始玩起愤怒的小鸟来。
第二天早上,阮沅一进办公室,周芮和小廖集体向她行注目礼。
“干嘛啊这么看着我?”她笑起来,“国家主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