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也有些焦虑起来。
这边小粉青也急的很,她已经几天没有如风的消息了,仁御神君也一直昏睡。她把一生的眼泪都用完了,才好不容易博得少帝宫管事的同情,让她继续留在天牢中陪着仁御神君。
可这陪伴真真煎熬啊,小粉青觉得她这几天老了十几岁。
仁御神君醒来的时候看见小粉青倒扣这自己飘在空中,奇怪问:“小粉青,你在做什么?”
小粉青吓得一跌,被仁御神君伸袖捞起。小粉青悠悠地叹口气,哀声说:“仁御,你可醒来了。我这些天,可为你们操碎了心。这不,正在试图抗拒引力,让脸上的皱纹少几根。”
仁御看着这位溜光水滑的茶碗,十分不能理解。他敏锐地抓住话语中的关键词:“他们”。
“操什么心了都?”
小粉青从仁御袖子上趴下来,站在地上,靠着仁御神君的腿,十分无力道:“你,小风子,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如风怎么了?”仁御问。
“几天没音讯了,也不知道跑哪儿疯去了。”
“不是在昆仑宫?”
“是在昆仑宫啊,差不多十天前你流血不止那次,我还跟她说了几句话。她说昆仑宫的宫主在入定,那个什么劳什子黑网借不到。后来我就再找不到她了,她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仁御醒过来就已经发觉自己身子异样,也不在意,问:“她之前也会好多天不同你说话吗?”
小粉青叹气,道:“从走了就开始每天看你,一看看一个时辰,你很好看吗?也不说话,闷死了。”
仁御的心微微一荡。
“几天没找你了?”
“十天吧。”
刻不容缓,仁御神君听小粉青说丹青第一次出任务,被斗战天神带着去南极平乱去了。只好传神音给陆压道君。
陆压道君守着昆仑虚一处绝壁,无聊至极。在地上堆了几个雪人陪他玩,逼迫他们陪自己下棋打赌,输了棋正要赖,听到了仁御的传音。
“陆压道君,和如风在一起吗?是否有变?”
“没什么变啊,你家徒弟在昆仑宫里好吃好喝,死皮赖脸跟人家要黑玉网呢。我在这等着她的寒天绫出世呢。怪了,月光菩萨明明说就这几天了,半点动静都没有。”
被雪人揪住要赌资,陆压道君头发都要挠掉了,又听到仁御的神音:“麻烦去昆仑宫看看,如风失去音讯,恐有何变故。”
仁御扎在如风发间的那个头发可以帮仁御判断如风的位置和情况。此刻看来,如风的确在昆仑宫,身体也无恙,灵力倒还充沛了许多。
路压道君化作白光破空而去,幻化出来的雪人一瞬消散,绝壁归于平静。
途中他听仁御的话,隐了身,没有泄露行踪。悄无声息进了昆仑宫,发觉里面的一切跟他刚来那次没什么两样,仙童在浇花,弟子们在宫外的空地上练功。
他悄悄潜入如风和临天客居的地方,发现他俩不在宫里。想着定然是如风顽皮胡闹,跑去偷瞧黑玉网了。这倒不冤枉,如风的确试图自己以及派纸鹤去各处探查过,实在不知道他们把镇山之宝置于何处。
待到她和临天被囚禁在另一空间,她也几乎把昆仑宫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在丹房找到些不怎么珍奇的药丸之外,一无所获。
陆压道君念及此,化作疾风绕着宫殿四下去寻如风。宫殿内没有,他便穿墙而出到了外面。
才刚到殿外,就被窗户跌落的一块铁片砸中头部。他仰头一看,发觉原来一直有铁块掉落,虽然被人设了法挡住了,但万万逃不过他陆压道君法眼。他立刻飘起来道铁块掉落的窗口,发觉果真神奇,窗前没有一人,铁块是凭空跌出来的。
他赶快暗自传音给仁御神君,问他知不知道是何情况。一
仁御也从未听过这样时空扭转的事,只让陆压道君再探探情况跟他说。陆压道君拢一拢胡子,心生一计。他把手慢慢伸进窗户中去。
正在窗前奋力扔铁片的小雪感觉晕晕乎乎的,她不眠不休扔了好几天,如今已经麻木机械了。
正行尸走肉一般走到窗前,突然一只干瘦、如同鸡爪一样的手摸上了她的头。这边陆压道君手中是一种滑溜溜、冰凉凉的触觉。
小雪此生命途多舛,她若是能叫出来,此刻一定平地一声雷。她觉得圆滚滚的肚子里似乎生出了心脏,没命地敲打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