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没有在蒋家歇着,一家人直接回了大田河。
次日,吴美莲挑了个时候找上蒋一兰,说了六月初八的事情,说着说着又免不了一阵落泪。
一直到六月初五,何黎都未回来,连封书信都未至,让红玉有些难受。
六月初六,何家和陈家告诉众亲友,因为何黎当兵,所以亲事往后延迟。
六月初八,一如既往,只是今日都能感受到红玉的些许难过,却是谁也未提。
蒋一兰看女儿如此,也难免心疼,可是又不知如何劝说。
“这孩子,连封书信都没来。”吴美莲道,“真是委屈了红玉这孩子。”
“前方战事吃急,何黎在忙要紧事呢。”蒋一兰道,“红玉都懂得。”
红玉趴在桌子上有些无精打采的,今日本是她成亲的日子,她已经有几年未见何黎了,今日思念更甚,快要溢出胸腔。
看着红绳穿过的玉佩,不知道何黎有没有想她。
“红玉。”蒋一兰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进来,“喝些汤吧。”
“多谢娘。”红玉道,“幸好青玉去学堂了,要不然我可抢不过他。””
“他爱吃肉,可不爱喝汤。”蒋一兰道,“看你,偏偏就不爱吃肉,这一阵风都能刮跑喽。”
“那除非是暴风。”
“这块玉佩,之前见你带过,我倒是没问。”蒋一兰拿起那块玉佩,“是谁送你的。”
“黎哥。”
“那要好好收着。”
“娘,这块玉佩,上次被云娘姐姐看见了,她说…她认得这块玉佩。”
“她认得?”蒋一兰搬了个椅子坐下,“那她是否知道何黎的亲生父母。”
红玉也没藏着掖着,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蒋一兰。
蒋一兰唏嘘一声,“那要真是如此,那何黎不就是京城人士了吗。”
“其实现在也不能确定,如今黎哥去当兵了,要不然说不定还能认一认呢。”
蒋一兰抓起红玉的手,“闺女,何黎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能够有这份保家卫国的心,以后必定也不差。”
“娘,你说的我都知道,你也不必开解我,我自己都明白。”
“你能想得开我也放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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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说你别和他在一起了,和我在一起就好了。”
“赵强。”红玉瞪了他一眼,“你别胡说。”
“我才懒得说。”赵强哼哼两声,“我明年也要成亲了。”
“恭喜,到时候一定送个大红包。”
赵强看了红玉一眼,还是咽下了话,转移了话题,“你知道王文翠吗?”
“他不是嫁给了县令的公子吗?”
“是大公子,不是二公子。”
“那大公子不是痴儿吗?”红玉清楚,她还见过县令家的两个公子,差别倒是大得很,“王文翠肯嫁给他?”
“她家原本定下的也是二公子,谁知道就突然变成了大公子。”赵强耸肩,“木已成舟,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了,我估计是大公子娶不到媳妇,才来这么一出。”
红玉惊讶的微张了张嘴,“那这岂不是骗婚吗?”
“谁敢说呢。”赵强道,“不与你说了,我该回去了,现在我在学习家里铺子的事情。”
“那你好好努力吧。”红玉提着菜篮子离开了。
赵强看着红玉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家去了。
这天,天上下着小雨。
红玉一个人撑着伞朝胡同小巷而去,那是她和何黎最爱去吃早饭的地方,如今就她一个人去了,也不知道何黎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红玉倒在这里见到一个稀客,那就是前儿才和赵强谈论的王文翠。
王文翠坐在路口的小轿内,和旁边年纪不大似乎是个丫鬟的人,在说话,看见红玉忽然喊了一声,到让红玉没有反应过来。
王文翠下了轿和红玉站到拐角说话,“他回来了吗?”
“谁?”
“何大哥。”
红玉心里奇怪,王文翠什么时候和何黎认识的,“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