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连太傅都不想念了吗?”
一道苍老的男声传入谢青萱的耳中。
谢青萱的泪水刹那就落了下来,她侧过头朝声音出现的那头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灰衣的老者正站在门边。
“太傅……”
谢青萱喃喃唤出口,然后她听到了另一声俏皮的声音。
“还有我!”
白衣红裙的姚玉出现在门口,叶清明也拿着剑笑嘻嘻的陪在她的旁边。
谢青萱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姚玉提着裙子冲进来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之上道:“我知道你感动得不行,”说着,她换了一只手,挑起了谢青萱的下巴尖儿道:“感动就以身相许吧!别跟爷使性子了!”
谢青萱呜呜咽咽的拍下她的手道:“流氓!”
姚玉一把拥住了她道:“青萱,回家吧。”
花三娘站在门口看着谢青萱上了马车,上了一半,她又看得谢青萱转过头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小饭馆。然后她提着裙子跑回来,拥住了花三娘道:“三娘,谢谢你。”
花三娘眼底有些潮湿,却还是笑道:“快走吧,三娘信你是晋和女帝了。陛下,该启程了。”
“若是……”她顿了顿,满是深意的道:“若是可以,莫要再回头了,伤过一次心,就该好好揣着了,别轻易给别人看了。”
谢青萱愣住,花三娘推开她,转身关上了门。
谢青萱愣愣的站了一会儿然后在姚玉的催促声里回到车上,马车帘子放下,她突然笑了起来,花三娘,是谁的人呢?
三辆马车往有穷国的帝京而去,而就在谢青萱离去的当天夜里,花三娘在打烊之后迎来了一位客人,他穿着黑衣,腰间是一把带着匪气的大刀,一脸不满意的对她道:“你怎么不拦住她?就这样让她走了?回去了,那儿可是有个叶一寒!”
花三娘不管黑衣人的不满,自斟自饮道:“难道要让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为某些人守上一辈子吗?”她冷笑一声,美目冷冷的看着百悟道:“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要放弃的,舍不得,丢不掉。总要做出一些事情来让人记着你,念着你,最好是为你们守上一辈子!”
“既然已经是兄妹的身份,何苦再纠缠?”
百悟的刀出鞘指着花三娘道:“主子的事情也是你能谈论的?”他冷了声音,一脸的凶煞之气,“这次饶了你,下次可没有这般的好运气了!速速收拾东西回帝京!”
花三娘将酒杯一放,转身就出门扔下一句:“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
百悟哼哼两声,居然还给他使性子!
他家主子喜欢谢青萱,兄妹之名又算什么呢?他家主子,可向来不是什么讲究的人!他的风格就是,阻拦的杀,嚼舌根的杀,谁还不惜命啊!
两匹快马离开了小饭馆,花三娘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小饭馆,眼中满是不舍,江湖之中的小饭馆不起眼,却是她的一方天地。可惜,随着谢青萱的离开而结束了。
谢青萱一行人行得很快,遇到了几批的找她和苏珏的人之后,众人都很有默契的改变了装束,他们成了逃难的一家子人,
她是大嫂,叶一寒是。姚玉是小姑子,叶清明是车夫,太傅是爷爷。
一路之上谢青萱倒是听了不少的消息,关于大元东临的最多,大元内乱不已,权贵们争权夺利乱成一锅粥,听说便是一直住在大觉寺的真正大帝姬都快要下山了。
东临就是苏案的杰作了,他一开始大展拳脚便要削弱世家和藩王,让世家很是不满意,给他整出了不少的幺蛾子。而他后来学聪明了就将世家放到一边,专心致志的找苏珏,大有不找到苏珏不罢休的模样。
只是,苏珏,一直都没有消息。
他好像从人间消失了一般。
谢青萱每次听了都要晃神一下,到后来姚玉便将那些说话的人给拦了,吃饭也是土豪的包了雅间。
谢青萱的本性冒出头,每次都是狠狠的宰姚玉,然而,财大气粗的姚玉,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她觉得一点成就感也没有,后来也就歇了这个心思了。
太傅也会跟她下棋玩儿,然后说说有穷国如今的政治情况,还有周边国家的形势。这天下,怕是要大乱了。
谢青萱早有所感,大元被她搅成了一锅粥,东临被苏案搞得鸡飞狗跳,这个时候强国们不出手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