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过头,摸索着将谢青萱的衣裳给穿上,然后又拉过被子,将两个人的距离隔开。
自作孽不可活哟!
苏珏痛苦的抱紧了自己,觉得小心肝抽抽的疼。
睡了一忽儿,他又想起来自己好像把谢青萱的易容给卸了,所以,又起身将谢青萱的易容一点点的复原。
他怎么觉得这个晚上如此的难捱呢?
谢青萱好眠,对于自己突然醒来将苏珏给吓到了,又被苏珏给轻薄的事情一无所知。
第二天她起了一个大早,她在吃早膳的时候找来骨生开了一个会,是准备对付安平王的办法。
她担忧回去的路上安平王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而且,她对于季茹的事情,始终都放在了心上。
虽然在帮弈秋保住太子之位上努力很有成效,可是对于季茹事情,她好像走近了死胡同里面。
“你觉得,季茹的事情,应该怎么查?”
骨生给她添了一碗稀粥道:“这件事情,若是你信得过,我便交给我去办吧。”
他很有自信的道:“在安平王的事情解决之前,我一定给你查出来。”
“少年,不要太自信了。”她提醒道:“已经过去十年了,我查了这些时间都没有查出来的东西,你确定你能够轻易的查清楚吗?”
“确定。”
有自信是好事,可是谢青萱感觉,他这简直是在盲目的自信啊。
不过,她现在虽然心中装着季茹的事情,可也分不开身去查了。安平王的事情,还是比较棘手的。眼看着赈灾的事情要收尾了,可别被他给坑了才是。
谢青萱正在想着,外面已经有侍从来报。
他说:“殿下,出事了。”
“你说。”
她的心抽了抽,怎么就不能消停两天呢?
“安平王中毒了!”
“什么?”
她有点没明白,这安平王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查出来的凶手,是您昨天一起吃饭的村民。”
谢青萱听到这里算是明白,她冷笑一声道:“他倒是真舍得下血本。”
“你先下去,等会儿本太子自然会去探望安平王。”
骨生也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在谢青萱出门的时候叮嘱她道:“千万不可意气用事让他钻了空子。他这是要逼着你……”
“我清楚,”谢青萱声音也透着怒意道:“不过是要我自毁长城罢了。”
“他想要,我就会退步让他杀人不成。”
说完,她带着从太子府上带来的太医往安平王现在住着的地方而去。
安平王做事远远比谢青萱想得速度要快,也更加的狠。
她还没到便远远的看到了在安平王所住下的宅子外面,有个钉成十字架的架子,颇高,有一个正被绑在上面,了衣裳,他的脚心手心正在滴出鲜血。
不知道挂了多久了,他似乎快要陷入了昏迷之中,从谢青萱的位置远远的看过去,地上的鲜血像是被春风垂落枝头的红梅。
一股怒气上了谢青萱的心头,她的脑中也是一空。
这个场景何其的熟悉,元宝,元宝就是这样,被人了衣裳挂在城墙,受了梳洗之刑而死的!
从那个时候起,她就特别的厌恶古代这种变态羞辱人的刑罚。要杀死人,还要先将他们羞辱一番!
她一阵的气血上涌,然后快步上前,守在下面的人看到了她都跪下行礼。
谢青萱抽出了侍从的剑就去砍那柱子上的绳子,想要将那个村民给放下来。
“殿下不可!”人生中有很多事是一辈子也无法忘怀的,在再次看到熟悉的场景时,那种痛苦的感觉会比从前更加浓烈,是烧红的箭矢,穿心而过,血肉模糊。
第两百七十八章:骨头有多硬
守着的人连忙阻止她道:“这是给王爷投毒的人,太子殿下这是要私放毒害王爷的凶犯吗?”
“放屁!”
她气急得爆了粗口道:“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村民,你同本太子说,他是一个给安平王投毒的凶犯?”
“呵!”她气笑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从,倒是来同本太子讲上了案子了?难不成,你还会探案?”
“奴才不敢!”
他连忙跪下去。
“是不敢还是不会?”她一脚踢开他道:“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