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展准备好了天罗地网来抓他,他来了不过是陪着她一起死罢了。可是她现在又没有办法将消息传递出去,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
某天的夜里,谢青萱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她为什么会是罗刹国的太子?是她真的是,还是她原本也是一个假的如果她也是一个假的话,那么,真的罗刹国太子又在哪儿呢?
若是打起来了,她又要怎么办呢?
她开始努力的分析奕展想要做什么。
他控制了那慕,是他也知道了那慕和草原王之前救他是有算计的。那慕和皇子们走到了一处,就是成功的打入了他们的内部,而现在草原王又对罗刹国虎视眈眈,正在伺机而动。
还有便是王城会快要到了。
谢青萱的心跳的很快,她有一种感觉,最大的变故就要来临了,那个变故到底会是什么呢?
罗刹现在明明有最好的理由开战,又为什么会按兵不动呢?
一个个问题将谢青萱几乎都砸晕了,她抓了抓头发,这些事情看着有条理却又好似是乱糟糟的一团让她找不到任何的线头。
到底,奕展想要怎么做呢?
他想要草原王的位置,也想要罗刹帝位,所以他最想要的是坐收渔翁之利。那么,在如今这般复杂的情况之下,他要如何才能达到目的呢?
谢青萱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智商真的不够用,现在被奕展给算计了都不知道,现在连他想要怎么做也猜不到。这世上怎么会有她这样蠢笨的人!
她急的几乎要哭了。
茫然、无助、难过。
这就是她现在的状态,这种状态很是熟悉,像是她之前也经历过一般,不自觉的她摸上了她颈脖之上的莲花坠子,微微的凉意让她的心安了几分。
这个人,骨生也说了,是对她好的人,是她看重的人,虽然她现在还想不起他是谁。但是她想,若是他现在在,她是不是就不会这边拿的慌乱了?
那慕病下的消息传出去之后草原王带着帝后盈盈来看过她,谢青萱远远的守在门口,看着莹莹陪伴在草原王的身边伴着他来去。
她看着她,妆容精致,身上是草原上后妃才会穿的服饰,她巧笑嫣然,恍若盛开得最好的一朵牡丹花。然而她却看得清楚,她走路的姿势很是奇怪。
她到底是罗刹国的帝后,草原王得到她也不过是为了羞辱罗刹国罢了,又哪里会真的对她好呢?
谢青萱的鼻子一酸,为什么坐拥天下是男子们的事情,是他们的风光,他们的荣耀。而在荣耀的背后,却要女子来承受这些苦难呢?
为什么要这般的不公平。
谢青萱正在低头想着这些,努力的让自己的眼泪不掉下,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的目光正紧紧的盯着她,将她从头到脚的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奕展好像是很忙的样子,皇子们和他的来往也很是密切,这种密切是在暗地中的。每天早出晚归,回来必然是一身的酒气。
他给谢青萱提了职,让谢青萱可以贴身的伺候那慕了。当然,也是间接的贴身伺候他。
有时候他喝醉了会看着谢青萱很久,那种目光像是在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眼中一派的平静与怀念。
“你有没有很想念的人?”
谢青萱冷不防奕展突然同她说话,她点头。
他便笑起来道:“你是在想念弈秋?”
她便不作反应了,她想念的人叫做骨生,他对她很好,他为她遮风挡雨,他代替失忆的她走入复杂的朝堂,只为了保住她。
“若是他来了,本王杀了她,你当如何?”
“自然是杀了你。”
谢青萱勾起一个笑容,眼中满是寒意道:“王爷以为女子都是受人摆布的吗?”
“若是喜欢的人有了危险,每一个姑娘都会宛若一个勇敢而强大的将军。”
“云络,”他道:“等到到了那一步的时候,你或许便不会如同你所说的这般做了。”
谢青萱的回答是一声的嗤笑。
日在不疾不徐的过去,谢青萱依旧没有想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更是没有等到两国开战的消息。
两国明明都有打架的意思,却偏偏一个比一个更沉得住气。谢青萱觉得其中最是沉得住气的要数罗刹了。
别人都将帝后给你抢了,还纳了做妃子,奕阳不知道是以什么好方法才将这股怒气给压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