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子息瞪大了双眼,飞奔过去,茫茫一片白雪,哪里来的什么女子。
倒是那山丘之上,白雪之处,蔓延的娇小的脚印,证实了那女子的真实存在过。
“复仇,开始了。”
那是司情所说的话,一切的一切,终于开始了。
而开始对于司情来说,也意味着即将结束。
青舞回青蘅山庄的第三天,司情终于等到了青蘅山庄的来人。
来的是青舞的父亲,青蘅山庄的庄主青桦,他亲自来接她。
司情一直住在青蘅山庄附近,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做呢?她知晓青桦喜爱音律,他曾经的妻子与他就是因音律结缘。
司情日日在屋中奏琵琶曲,很快这附近就会有传闻出现,加上司情刻意的引导,琵琶绝响,世无其二,这个声名很快就会传到青桦二中,青桦喜爱音律,自然会前来吟听,司情的琵琶怎会让他失望。
一开始他还只是躲在暗处听,后来便变成了光明正大,时日久了,二人便也算是熟识。
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动心往往是自一开始的好奇,后来的习惯。
况且司情本身的容貌就不差,再加上她似有若无的引诱,青桦怎么可能逃得过去,这是她在楚月那一世学到的,如今也算是学以致用了。
青桦已经动心了,他虽然已经有女儿了,可其实也不过才三十几岁,妻子早逝的他一直清心寡欲,如今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合他心意的女子,如何能不动心呢?
“你为了目的,当真是费尽了心机。”
无翳也不只是该讽刺还是其他什么,青桦出现的时候他还不曾知道司情的计划,可是他并不傻,司情的刻意他如何不知晓,他只是没有想到,司情能做到这一步。
“谁做了你的敌人,可真是惨。”
可不是,她那样的手段心计,谁能接得住她的报复。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问我为什么无翳不直接等到青舞回来然后再赶过来看戏,而是一直跟在司情身边,这种事情 ,谁知道呢?
☆、伶人犹自唱9
“来来来,小舞,这就是我跟你提到的司情姑娘。”
“是你?”直到看见司情的那一瞬间,青舞引以为傲的镇定力终于被打破,“是她?她怎么会来这里?她想做什么?她有什么目的?心中无数个念头闪过,“爹,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一介伶人,一个妓女,如何配得上她的父亲。
可是青舞忘记了,有那么一段时间,她也沦为过一个伶人。
在青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青桦的脸色就有些不好了,“小舞,不得无礼。”
他自然是知道司情的身份过完的,身为青蘅山庄的庄主,出现在他身边的人他都会进行调查,没有几把刷子,他如何能坐稳这庄主之位,也正是因为了解,所以他才更加放心,虽然司情的过去并不算光彩,可也证明了她的无害。
这也是司情一开始就没打算隐姓埋名的原因,她不怕他查,就怕他不查。
“爹。”
青舞不敢相信,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居然会为了一个外人呵斥自己。“她是个妓子,你这样做,将我与母亲置于何地。”
原本在知道自己的父亲有了喜欢的人,准备再娶的时候青舞就有一些不高兴了,不过是不好违背青桦,才勉强答应见上一见,如今发现那人是司情,她更是不可能答应,她怎么能允许司情这样一个妓子占据原本属于她母亲的位置。
青桦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想不明白,一向乖巧善良的女儿怎么会变得这样无理取闹。
青桦已经生气了,偏偏青舞还不自觉,“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同意您和她的,如果您非要娶她,以后便当没我这个女儿。”
这个时候,她连爹也不喊了,只用‘您’这个字来替代,足见其决心。
女儿少有违逆自己的时候,没想到一玩就玩了个大的,青桦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你当真这么想。”倒不是觉得司情已经胜过了青舞的地位,只是觉得青舞未免将父女之情看的太淡了,竟是拿这件事来要挟他,能不让他生气吗!
眼见着青桦的神情越来越冷,旁边的归子息开始打起了圆场,“伯父息怒,小舞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毕竟这位司情姑娘比她大不了多少,突然要成为她的母亲,她不乐意实属正常,不过您放心,侄儿相信,她很快就会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