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你放心,你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不出意外的话傅薇婥现在已经回宫了。”
“易容术?”傅薇婥好奇的问。
“嗯,母皇看你看的太紧了,我只能使用这一招了。”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可要看看是个什么好地方了。”
“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两个人相处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傅薇婥愿意信任自己,慕容祁阳很高兴。
马车最终停在了一个庄子前。
此时正值冬雪未融,最是寒冷不对,马车里先前一直处于封闭状态,里面也烧着碳还未感觉什么,等打开车门,那原本还挺热乎的暖气一下子就散开了,能让人感觉到的就只有寒冷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下来吧,我接着你。”慕容祁阳率先跳下马车,伸出手,对着还在车上的傅薇婥伸出了手。
傅薇婥也不扭捏,顺势就跳了下去,正好落在他怀里,两个人目光相对,皆是粲然一笑。
梅庄。
这名字倒是简单,就是不知道是否符实。傅薇婥在心中暗自思忖。
桃李莫相妒,夭姿元不同。犹余雪霜态,未肯十分红 。
这是庄园大门两边的提字,用的是王十朋《红梅》,可见这庄园的主人尤爱红梅。
入了庄园,在寒风白雪中,只见一大片梅花傲然怒放,红色的花在枝头摇曳绽开,尽显婀娜多姿,盛开的花朵层层叠叠,如同燃烧的火焰,释放自己的生命力。
这让傅薇婥想起一首诗:
众芳摇落独喧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擅板共金樽。
当真是独暄妍,占尽了满园的风情。
“你怎么知晓我独爱红梅。”
“因为你只肯赏红梅。”也确实,宫中花艳无数,傅薇婥只看却独独不賞,唯有红梅,每年花开,她都会去赏花,这宫中,果然是没有什么秘密的。
“那你知晓,我为什么独赏红梅吗?”
“因为红梅像极了鲜血,盛开在雪地上的鲜血,可不是美极了。”傅薇婥笑的肆意,可慕容祁阳知道,她的心在流泪。
“对不起。” 他不该带她来这里的,他想,他又让她伤心了,真是混账。
“不,你没有对不起我的,诚如你所说,我确实爱极了它们,是真正的喜爱,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它更好看的花了,谢谢你。”
“……”慕容祁阳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算了,信不信由你。”她张开双手,迎着风,在雪地里,笑颜如花,这满园的红梅似乎都成了她的陪衬,独她耀眼,灼灼芳华。
她似乎真的很高兴。
慕容祁阳原本还有些怀疑她是在安慰自己,可现在看她这个样子,显然是喜欢极了这些红梅,像是放下了所以的沉珂,整个人异常的明媚。
真好,如果她能一直这么快乐就好了。
并不是说傅薇婥以前不快乐,只是那个时候,到底是掺杂了太多的东西,连带着都有些虚假。
宫里的每个人,都是带着面具的。
快乐与否,真真假假,或许自己都不知道。
耽误了一两个时辰,眼看再不回去天就要黑了,傅薇婥才念念不舍的离开了梅园。
“你要是喜欢,以后我专门为你在你住的地方,种下满园的红梅,这样每年的冬天,你不用出门就能看到梅花了。”
以后,多么美好的一个词。
“好。”
她笑着答应,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明确的接受了慕容祁阳,他们的以后,突然间,就有些期待了。
这庄子本在郊外,他们来的时候很是花了一些时间,回去的时候天色入暮,花的时间还要长一些。
慕容祁阳带着傅薇婥潜进宫里的时候,整个皇宫都已经进入了禁宵时间,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唯有地上的烛火三三两两,倒也方便了他们。
“殿下。”
傅薇婥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子,神色有些微妙,这女子看起来跟自己一模一样,感觉就像在照镜子一样。
“这两个女人发现了属下的身份,属下迫不得已打晕了他们,请殿下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