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未必有多深的情爱,却能相扶相持,相伴一生,谁敢说他们不好,他们活的比其他人要幸福的多。
这一世,时越依旧比钟昔先死,却是走的无比安心。
钟昔死的那一刻,阳光洒落在她眼底,恍恍惚惚,如腾云升雾,她仿佛看见遥遥九天之上,那女子高高在上,仿若神抵。
她俯视着她,眼中是她看不清楚的慈埝,又像是隐隐的笑意。
命运并非不可更改,她从前司掌命运,如今却更改命运,细细想来,真是玄妙无比。
☆、执念五
目睹了钟昔的一世,阿古很是感触,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新的道,已经向她敞开了大门。
“那个钟幕?”阿古曾经问过那个神秘的声音,钟幕究竟是什么人,那不似一个凡人,却同她一样,像是一个神,属于钟昔世界的神,或者和自己一样,游离在虚空的神。
那个声音没有给予回答,虚空中一片沉寂。
不知过了多少年岁 ,阿古从沉睡中苏醒,遥望这无尽虚空,似有感悟,又似万念俱空。
“执念这个东西,并不是每一个都带有记忆,就像你一样 ,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很清楚自己到底是谁,沉睡的灵魂为什么会影响到你的记忆?真的是她们影响到你了吗?还是你潜意识里想成为她们,那是你自己也不愿意甚至不敢面对的事实,阿古,你敢承认你没有这么想吗?”
这是虚空质问过的话,阿古自问,她真的想要成为别人吗,答案未必是否定的,她其实真的是很羡慕,羡慕她们还有回头的机会,羡慕她们能够得偿所愿,能够得到她没有等到的东西,她内心期望她的命运也能如她们一般,错过了还能够重新来过,可她也同样清醒的认识到,她所爱的那个男子,已经魂飞魄散了,在她的一手操控之下,永永远远的消失在世间。
她回不了头,也放不下,只能忘,她的道,注定只能是忘。
阿古不知道 ,在她离开的那一刻,虚空的另一个角落里,一个人影飘飘忽忽的,也失去了踪影。
无尽之上,有一男一女执棋对弈,步步杀机。
“这一局,你怕是输了。”女子一身白衣,面容清泠冷漠,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中寒冰四溢,摄人心魄。
“那倒未必。”男子眼中是不可否置否定,只见他信手捻起一粒棋子,落在棋盘上,如拨云见日,面前的局势瞬间颠倒,原是男子趋于弱势,如今女子这边却明显略输一筹。“你莫忘了,我还有一张王牌。”
“呵。”女子勾唇,“那也要看看,你这张王牌有没有用。”
这场局不过是刚刚开始,未来还有很长时间,谁输谁赢,日后见分晓。
彼时的阿古还不知道,她已经成为了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用她的命运造就这一盘棋局,如今她所经历的,看到的,听到的,不过是这盘棋局开始所营造的必备的剧情,在遥远的未来,她还又更长久的‘道’,等待着她一步步的去将它走出来。
而如今,她在开始她全新的命运。
☆、执念五
棋局开始,棋子们,也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便看阿古怎么走下去了。
这是一场命中注定的殊途。
一世长情,终究是埋葬于荒曳时光,又有谁还记得,那一袭红衣,一点朱砂,隔着时光,倾尽天下,陌上繁华,举世无双。
从我为你动情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这是一场悲剧,只是我不曾甘心,妄想逆天改命,原谅我的任性,落得这般结局,如此,也好,以我之命,换你之情,自此以后,你忘情,我断命,纵是咎由自取,我亦甘之若饴。
胡女第一次遇见沈霖,是在摩崖的万骨穴中,那白衣长剑,划破黑暗而来,一刹那便将她惊艳。
姻蓉说,那是麒麟阁的大弟子沈霖,是个惊艳绝绝的人物,假以时日,必成大患。
麒麟阁是个修行的门派,青元大陆上,妖魔鬼怪横行天下,捉妖师便也顺势而生,其中以一阁两楼三山四家为首,这阁便是麒麟阁,而胡女是这摩崖中一只修行了千年的赤尾狐。
捉妖师与妖,天生就是敌人,而彼时的胡女刚刚拜入妖王门下,她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杀了沈霖。
杀人者,人恒杀之,沈霖手中沾染了无数妖族的血,不杀他,何以平妖族之恨。
万骨穴便是杀沈霖的绝佳选择,然而这个计划并没有成功,沈霖逃出来了,她只能另用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