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幽叹了一口气,心中迷茫又失落。
“豆豆和小宝在睡觉,两个身体还有些虚,大夫说没大事,修养几天就好了。”秋菱又道。
秋白点头,“哦,那就好。”说着扶着床沿就准备穿鞋起床。
秋元志却将她按了回去,“你再躺躺,起来做什么。”
浑身发酸,秋白是真的躺不住了,“我起来走走,老这么躺着不舒服。”
秋元志闻言收回手,“那就去院子里晒晒太阳。”
“嗯。”
待走院子时,秋白又问一旁的秋菱,“这是哪儿?”
“栀子镇,大衍国天应省南通县栀子镇。”秋菱熟练的道。
“栀子镇,这名字好特别。”秋白抬手遮了遮太阳,就见院子两旁有两颗栀子花树,树下各有两个圆形石桌,配了四个石凳,很精巧。
“我们去那儿坐坐吧,太阳有些晒。”
“嘻嘻,这个镇子上家家户户都有栀子花树,还不止一颗,有些门前院里院后,都栽了栀子花树,据说一到花季整个镇上都飘着栀子的清香,可好闻了,所以就叫栀子镇。”秋菱一边解释,一边小心的扶着秋白的胳膊往石桌边走。
秋白见状觉得好笑,“你干嘛啊,我又不是病入膏肓了,我就是睡久了身上有些酸,其它都好好的,不用你扶。”
秋菱却不放手,“你没事又怎么会昏迷两天才醒,所以我得好好照看着你,省得你旧病没好又发新病。”
“一口一个病,你不嫌晦气。”秋白一边调笑一边在石凳上坐了。
秋菱闻言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
“哈哈……我知道,你肯定是那个意思……”秋白不理她的窘迫,十分不厚道的调笑她。
☆、第六十四章 很温馨噢
这时秋元志从一间屋里走了出来,抬手朝姐妹两人招了招,“你们母亲也醒了。 X”
母亲?哦~月初公主。
这大起大落的,倒把她给忘了个的干净。
姐妹二人随即站起身,朝屋里走去。
屋不大,家具物什都很简朴,但因收拾的整齐,所以看上去很舒服。
月初公主就半躺在屋里侧的木床上,脸色还有些苍白,嘴唇也发白,不知是不是身体太虚的缘故,她身上刺人的锋芒全部消失,只剩下依旧雍容的气质。
秋白和秋菱走到床边双双开口喊了声“母亲”。
月初公主杨起粉白的唇笑了,以前在将军府时,她也经常对她们姐弟笑,但却没有任何一次比此时这个笑暖,那种暖,是从心底透出的亲昵。
秋白大概知道月初公主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和蔼的原因,无非就是那些让她高高立于众人之上的东西全部崩塌,大起大落,也算品味了人生的苦和辣,所以身上自带的高傲锋芒尽收。
不过,秋白却只猜对了一半。
月初公主对她们亲昵却不完全是因为国破家亡,身份由云变作泥的原因,还因为那半个包子。
月初公主这人是人家对她三分好,她必还五分,人家对她三分坏,她便会抄人全家,灭人九族。
之前在将军府,秋白和月初公主两方,都抱着进水不犯河水的想法,所以也没啥交集,再加上成长环境的原因,月初公主对她们姐弟根本看不上。
然而在大难来临,在月初公主最最困难,最最无助茫然的时候,秋白给了她半个包子,告诉她活下去的必要。
如果不是秋白,月初公主也就根本见不到还活着的秋元志。
“身体还好吧?”月初公主的这句关心话,说的很诚心。
秋白笑着点头,“嗯,没什么事,就是瞌睡多睡了两天,身上都发酸了。”
月初公主点头,又道:“没事就好,不过也不能完全忽视,该吃药还是要吃,该休息就要休息,你现在年轻对身体不在乎,等老了就要受罪了。”这些话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贴身嬷嬷告诉她的。
秋白闻言有些想笑,算一算,她今年已满十六,虚岁已有十七,月初公主的具体年纪她虽不清楚,但怎么也不超过二十二,所以也就大她个四五岁。
这个岁数,她一直觉得叫“姐姐”更贴切,现在这个“姐姐”还一副老妈子口吻的说教,着实很违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