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这么个摆在,哪个正常男人受得了?
反正弄玉,身体都开始紧绷了。
“要不你去?”身侧,龙少瑾侧眸,冷意森森。
“不敢不敢,她可是当朝皇贵妃……”弄玉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呵,身份倒是尊贵,只是骨子里也是下贱的人让恶心。”龙少瑾由着凤银黛独自在,转身背对着坐到桌边,抬手时慢慢覆在脸上,薄如蚕翼的面皮。
“王爷!”弄玉好不容易将视线收回来,便似见到了不得的事,大呼不已。
“你再鬼叫一声,本副堂主便将你也喂一只那样的情蛊,了扔到大街上。”
是了,褪下面皮的男子哪还是什么景王龙少瑾,分明就是神沐堂的副堂主,曾在光孝寺前与苏若离结拜为兄弟的君彦卿。
内室阳光微弱,可他眼角那枚朱砂痣,却艳红如火。
“副……副堂主,你这面皮是不是揭的有点儿早……”弄玉像是被吓的不轻,声音细如蚊呐,他可不想被喂什么情蛊。
君彦卿顺着弄玉的视线瞧了眼在扭的大汗淋漓的凤银黛,“放心,中了情蛊的人就跟吃了迷魂药,她现在只怕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第二百九十一章再也用不上了
“副堂主……那您这个时候把面皮揭下来,是打算……”
“毁了吧,再也用不上了。”君彦卿将面皮递给弄玉,慵懒道。
弄玉接过面皮,些许的不舍。
“怎么?要不要……”
“不要不要!”弄玉哪敢怠慢,登时将面皮攥在手里,稍稍催动内力,手中面皮顷刻化做灰飞,“副堂主不打算……再见这位皇贵妃了?”
“没必要再见。”君彦卿嫌恶开口。
“可副堂主不是说这位皇贵妃是来求子的,您倒是想了法子不与她行鱼水之欢,可她那肚子应该鼓不起来吧?”弄玉十分不解。
“你她?”君彦卿侧目,弄玉再一次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你最好不要有这样的心思,她肚子里不管怀了谁的孩子,都不会有好下场,好在……她肚子里不可能再怀上孩子了。”
“副堂主的意思是?”弄玉满眼疑惑。
君彦卿长吁口气,转身朝弄玉勾勾手指,但见弄玉过来时,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怎么你家主子之前没教过你,知道的越多,死的就会越快?”
弄玉变脸,“如果副堂主没有别的吩咐,弄玉告退。”
君彦卿直起身子,微微颌首,“你下去准备吧,你家主子明日……便可风光大葬了。”
弄玉闻声微愣,脸色随即覆满哀伤,“是。”
房门叩起,君彦卿的视线重新回到桌边那支玉箫上。
回想起与龙少瑾的交情,便是从这只玉箫开始的。
那时他初入皇城,偏巧就下榻在与景王府在同一条街上的客栈里,夜半之时,他总能听到清如凤鸣的箫声在景王府上空徘徊。
他虽不懂音律,却觉得这箫声极为好听。
久而久之,他便寻着箫声到了景王府。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龙少瑾时,君彦卿感慨这世间竟还有这般超脱世俗的男子,一身白衣,执箫而立,梨花随夜风飞旋,翩然落在那抹素白衣袍上,画面极美。
从那一日开始,他只要来皇城便一定会到那家客栈,必会每晚都在暗处静静看着龙少瑾倚风,渐渐的,被那箫声所迷。
也是从那一日开始,他知道龙少瑾在每晚之后都会作画,所画之人是他的母妃。
后来有一次,龙少瑾发现了他。
再后来,他便在皇城里有了一个放不下的挚交好友。
而他们在一起时,只谈风月,不谈出身。
以致于在龙少瑾死后,君彦卿方知他这一生过的有多不如意,才知他母妃是因为龙皓北的母妃才会郁郁而终。
挚友离世,他总要做些事缅怀。
所以,龙皓北死了,临死前将当年的事公诸于世……
床榻上,凤银黛的叫声渐渐歇止,君彦卿敛去思绪,起身走过去时自怀里取出一个紫檀的方盒。
随着方盒被打开,一只漆黑幼蛊慢慢爬出来,顺着凤银黛的手腕钻了进去。
“你求子,本副堂主便赏你一子。”